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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那股热流沿着她的心脏部位,流淌到四肢每一个细枝末节,不断回流,不断激荡,波澜壮阔,汹涌澎湃。
方稚水靠在了卫生间门上,半闭着眼睛,伸出手,慢慢抚摸自己的心口。
她这颗心脏,是为了那甜蜜的草莓味而发狂的。
只是简单的一个接触,只是唇瓣贴在脸颊上方稚水就按捺不住,有了即将发情的迹象。
即使这离她平常的发情期还有好几天。
阮眉是曾经标记过她的A信息素,本来方稚水就天然对她的味道有依恋,今晚更是积累了一整个白天,极度甜蜜,从身体到心灵,她都难以自控。
方稚水并不是不想跟阮眉睡在一张床上过一夜,但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应该很难撑得过去,恐怕早早就会发情吧
到那个时候,她自然可以让阮眉再度标记自己,可,如果这样做,会不会让阮眉觉得内疚?阮眉会不会因此,反而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两人的关系又会不会就此有了裂痕呢?
方稚水拿不准,她更不敢赌。
她仰着脖子靠在卫生间门上,一手抓着墙角的管道,一手放在自己身上。
过了很久,窗外星月摇晃,树叶阑珊作响,方稚水睁开了紧闭的眼,额角全是汗珠。
她平静了一会儿,眼神冷却下来,站起身拉开卫生间的一个暗柜,从里面找出堆积了好多套的抑制剂。
她拿起一瓶抑制剂,用针管吸入里面的液体,熟练扎进自己后颈,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
其实抑制剂也有口服类的,效果并不差,但方稚水还是选择用这种注射类。
每一次注射的疼痛,就像一次蜕皮,她要借助这个疼痛,与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对抗,和解。
这是她一个人孤独的修行。
清早,蝉鸣和鸟叫声叫醒了阮眉。
阮眉从床上坐起来,想了想才记起,这里是方稚水租的房子。
她迅速跳下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草莓裙子,又拉开衣柜随便披了件外套,走出主卧房门。
方稚水已经在小厨房里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大概是在做早餐。
阮眉眼睛马上弯了起来,都不用亲眼看到方稚水做饭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一阵暖流涌起。
实在是,太可爱了!还会早起做早饭,怎么会有这么好这么乖的人啊!
然而紧接着,阮眉就闻见一股糊味儿。
来到厨房里,看着小锅中那一坨黑乎乎的不明物体,阮眉声音颤抖的问:
你你在做什么?
方稚水也是焦头烂额,看到锅里的东西已经糊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直接把锅扔在了灶上,自己往后退了半米远。
她眼神惊恐的看着阮眉:
我就是煎个鸡蛋啊,也就一分钟没看,怎么会变成这样?
阮眉上去把火关了,一声叹息:
你煎鸡蛋不放油,还放最大火,这怎么可能不糊好了好了,你出去吧,在这里你就是个安全隐患。
阮眉动作娴熟的把小锅里的东西倒进垃圾桶,再把小锅放进水槽里,方稚水马上自告奋勇过去洗锅。
阮眉挽起袖子,三下五除二的做了一顿简易早餐,西红柿蛋汤,葱花饼,凉拌白菜丝,口蘑煎培根。
摆到桌上,方稚水眼睛睁大:
你做饭做的好轻松,我就完全不行。
阮眉端上最后一碗蛋汤,蛋汤上撒了葱花,绿色葱花,红色的西红柿,金黄的鸡蛋,一碗汤里颜色十分丰富,看着就令人愉悦。
葱花饼是快手薄饼,尝起来酥脆又软糯,口感神奇,香气从口腔窜进食道。
阮眉笑着说:
这就是术业有专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