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得好不干净利落,可那何进却并不在意,笑笑,随手抬壶给自己斟酒饮着,似是笃定沈知涯总会回来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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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月独自走回了柿子巷。
沈母正在柿子树下给鸡放血,浓浓的血腥味弥漫整个院子,江寄月闻着不适,但她没有避开,走上前去:“娘,我给你去打热水。”
沈母吓了一跳:“你这孩子走路怎么没声?”又见江寄月孤零零一人,不见沈知涯的踪影,起了疑心,“你与知涯不是一道出去的吗?他人呢?”
江寄月面色平静:“半路上他遇到朋友,非要拉他去吃酒,我便先回来了。”
“这什么酒肉朋友,就知道天天拉知涯吃酒。”沈母嘟嘟囔囔的。
江寄月没有答话,进了厨房,从灶头热锅里打出水来,舀进木桶里。
热水是用来给鸡煺毛的,沈母做起来很熟练了,江寄月便搬了个杌子在旁看,其实也是不想进屋里,孤零零的,容易多想。
她看着那只已经短气放血的鸡耷拉着脑袋,躺在木盆里,两只眼翻着,有点像死不瞑目。
江寄月不自觉问道:“娘,当时为何你非要知涯娶我?”
沈母麻利地拔毛,道:“他不娶你,难道还叫别人娶你?他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江寄月愣愣的:“娘觉得知涯喜欢我吗?”
“不喜欢吗?”沈母也诧异,“我可从来没有见他对别的姑娘这样好。”
江寄月道:“可能确实是喜欢的吧。”
沈母的手慢了些:“你和知涯吵架了?”
江寄月摇摇头,只是沈知涯单方面对她发脾气,当然不算吵架。
沈母看在眼里,道:“夫妻之间磕磕绊绊总是难免的,只要吵过后能把话说开,感情就是越吵越深,要是吵完了也不说,光记得伤人心的话了,那这段感情也就要到头了。”
江寄月道:“也没有吵,只是有时候我不大明白知涯在想点什么。”
沈母道:“是不是还因为江先生的事?”
江寄月道:“我不知道,可能,我不该嫁过来的。”
荀引鹤说江左杨的事并未影响沈知涯的仕途时,江寄月首先不是如释重负,而是为沈知涯高兴,真好,没有人可以阻止她的少年发光发热了。
可是,沈知涯的反应让江寄月始料未及,她不明白为何没了绊脚石后,沈知涯更加不高兴了。
是因为无法留在上京,还是荀引鹤那些并不客气的话?
其实没有必要的,不是非要在上京才可以施展抱负,万民比起远在天边的京官,更需要一个清正廉洁的父母官。
至于荀引鹤那些话,更无需往心上去,他是少年天才,自然挑剔,与他相比,天下所有人都是才气平平。
就算不看状元,沈知涯也是凭着本事,从乡试考上来的,他的才干是受朝廷肯定过的,所以完全不必要在意荀引鹤的话。
可是沈知涯还是好生气,生气到竟然失了态,生气到一点都不想见到她。
是因为过往她说了太多次的中状元,才给了他压力吗?可她也说过,沈知涯就算一辈子都只能是童生,她也不会在乎,江左杨一介白身,也不妨碍他名扬天下,重要的是能找到喜欢的事。
沈母沉吟了下,道:“江先生去了,他最放心不下的是你,我受了他恩惠,自然要帮他为你寻个好人家。江先生不是说在,只要你喜欢,乞丐也嫁得吗?正好阿月你与知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再没有比相爱的人在一起更幸福的事了,又能全江先生的遗愿,两全其美的事,我何乐而不呢?”
“但你要是觉得我都是为了报恩,便大错特错,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无论做我女儿还是儿媳,我都会很高兴,知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