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我说,我们夫妻之间可就什么话都没有了,不想生分也难。”
江寄月在心里嘀咕了句,可荀引鹤不是这样的,他不喜欢和江寄月提朝事,每回来找她,宁可聊聊诗书,问她白日做了点什么。
她又不出门,每日能做的也不过是翻来覆去那几样事,无聊得很,她三两句话就讲完了,可荀引鹤似乎觉得很有趣,每次都能聊很久,就是她没话讲了,他也总能找出别的话来。
江寄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有趣,她是真的越发看不懂荀引鹤了。
一行四个人走上了街。
沈知涯是范廉强行拽出来的,周昭昭与江寄月年龄相仿,两人也都不是别扭性格,所以周昭昭立意要结交江寄月,挽着她的手走着,范廉觉得自己的手实在太空落,显得格外可怜,就把沈知涯也拽出来了。
沈知涯大约是觉得阳光太过刺眼,手在额前搭做凉棚遮了遮。
春茗楼的掌柜果然给范廉留了雅间,四人登楼上去,开了窗,视野开阔,能一眼望到角楼,但真要看清人脸是不行的,只能依稀识别出帝后仪仗,仪仗下站着一排人。
荀引鹤应当也在里面。
江寄月隔着无数的楼阙屋舍,密密麻麻的人群费力辨认着,但因为实在看不清也就算了。
范廉道:“大家说起来都觉得沈兄你好命,如此多事之秋抱病在家,刚好能躲过是是非非。”
沈知涯讥诮:“就我还好命啊?”
他根本没躲过是非,是是非找他上门,因此只得抱病。
范廉道:“可不是,你都不知道这几□□堂争得多凶,就连翰林院都波及到了。”他指了指排列齐整,身穿黑甲的军队,“你可知为何只是一股匪患,却要出动镇北王率兵亲剿?”
沈知涯道:“因为匪贼过于嚣张,与官府勾连甚深,若无锋刀利刃剜肉割疮,而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