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能去吗?
可余露知道,本就是通过岳陟才得以相识的两人,如今也将因为岳陟这个媒介的失效而重新走向两条平行线。
一如当初明知她为何而来仍旧无法控制地沉沦在她从骨子里带出的温柔中,此时此刻同样知道她和岳陟再无干系后也势必不会再和她这种人有半分交集,她仍旧渴盼着在彻底分离前再多一点感受她。
余露跪在床面自后靠在正坐在床边穿衣服的乔怀思身上:“思思,你爱过岳陟吗?”
乔怀思扣扣子的动作一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你值得更好的。”余露撩开她还没吹干的发尾,视线在她留下的痕迹上停驻,“刚才我是不是咬痛你了?”
此刻被内衣裤包裹的胸乳和下身都还在隐隐刺痛,乔怀思神色不变,转过身摸了摸她的脸:“我帮你找了份薪资不错的工作,是家很有前景的外贸公司。虽然比不上你现在,但至少你可以自己做主,不用依靠别人了。”
余露感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这会儿又要流下来了。
“露露,你要学会先爱自己,不仅仅是物质上的。”
乔怀思离开,余露扑在还残留着她气味的枕头上痛哭出声。
没有哪个女孩生来就想做情人为生,她被原生家庭一步步逼到绝境也从没想过走捷径去傍大款当小三。在跟岳陟之前,她只跟过两个男人,且在对方传出婚讯后主动离开。她并不知道岳陟已经结婚了,更不知道他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妻子。
在乔怀思找到她面前的那一刻,她头一次生出了自惭形秽的羞窘,可对方并未对她确确实实的插足行为加以谴责,反而给出更加优厚的条件让她离开岳陟,甚至帮她解决掉了像吸血鬼一样追在她屁股后边恬不知耻地挥霍着她的卖身钱的父亲。
那种不掺杂任何虚伪的温柔与尊重,让她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为一个人动心的感觉。她一无所有,能给她的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身体慰藉。
可除了亲吻外,她从不想让乔怀思碰她任何地方,她嫌自己脏,不愿意让自己玷污了如此美好的心上人。
可如今乔怀思温柔点破她的自卑,鼓励她去爱自己,给她成长的平台,供她自力更生的新机会……
她却越发觉得自己似乎永远、都追不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