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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1-75
心著自己的命,一边担心著你的脑袋。由此推断,王对你的那份不同与男人对女人的青睐明显差得太远。”不过烈释迦闼修那头凶兽是真对你起了不轨心思。她吞下最後一句话,垂眸敛眼,琢磨著是不是找个机会把这事实告诉病愈的罗朱阿姐,让她有所警戒,做好防范措施,免得吃亏。

    格桑卓玛说的,罗朱其实也心知肚明。一开始,她因银猊引起了禽兽王的兴趣,从而获得生机。可是随著时间的推移,她发现禽兽王似乎特别喜欢欺负她,尤其嗜好在她面前杀人施刑,变态地以看她的恐惧战栗、卑微求饶为乐。

    尼玛的她其实就一供禽兽取乐的活动人形玩具,啥时候被玩腻了,啥时候就是她的死期。她呼出一口浊气,越发坚定了逃离的念头。

    眼看前方的侍卫已驻足在暗道口尽头静候,她遂也闭上了嘴。卑微的低头迈步中,视线不老实地从眼角飞到走廊两侧。

    时间已迈入十二月,整个屋脊高原的博巴人无论富贵还是贫穷,都欢欢喜喜地做著迎接新年的准备。古格王虽充满了血腥恐怖,但在除夕夜,即便是最低贱的奴隶也能得一碗青稞酒和一块干。

    晕黄的走廊边每隔十来步多了一个镶金包银的红木架,上面摆著诸如龙、狮、虎、等美绝伦的银质瑞兽,口含宝石,背驮银碗。碗里盛著浸泡在雪水中的青稞种子,新年时会发出两寸来高的小苗,预祝著新年的丰收。

    原本的壁画被一幅幅巨大的堆绣遮掩。这幅幅堆绣是用各类色彩的绸缎、羊毛、棉花等材料在布幔上堆砌、刺绣而成。左侧的堆绣内容描述的是经常出现在寺庙中的如意藤,色彩绚丽、细腻别致,佛祖的广博智慧氤氲弥散;右侧的堆绣内容描述的是穆赤王家的兴起过程,杀伐场面雄浑有力,登位庆典雍容华贵。左右两侧的堆绣全都制成连环画的形式,画面丝丝相扣,不同背景与各类形象自然和谐,足见制作者的运思之妙,手艺之湛。如果能拿到二十一世纪,这就是体现了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结晶的价值连城的艺术瑰宝啊

    罗朱感慨著,不觉间就走出了暗道口。

    当侍卫打开修葺在地面上的殿小门时,浸寒的雪风扑面而来,让她浑身一个哆嗦。鼻腔骤然受到冷空气的刺激,忍不住连连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罗朱阿姐你冷吗”格桑卓玛紧张而担心地喊道。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虽然被咬的并不是她,不过在听到罗朱喷嚏声後,心还是忽地提到了嗓子眼。

    冷,是绝对的。扑在面上的雪风像刀子般割得皮又冷又痛。离了毛茸茸獒犬的恒温烘烤,她的手脚在短短的三分锺之内就成了冰棍,整个身体也急剧降温,唯有口是温热的。不过只要不是睡觉,这冷她还熬得住。

    “没事,我们走吧。”罗朱将身上新得的一件加了绒棉的盖皮袍拉紧,牵起格桑卓玛的手准备迈步。

    “慢著,王下令,出冬暗道後,只有猪猡才能进入议事厅伺候。”一个侍卫伸出长矛拦住格桑卓玛,冷肃道,“你,在这里等候。”

    罗朱和格桑卓玛面色一变,彼此对视,两双眼睛在瞬间闪过深沈的恐惧。

    “罗朱阿姐”无尽的担忧浮上格桑卓玛的面庞,她反握住罗朱的手,手背上凸起一青筋。

    罗朱紧紧闭上眼,再张开时,眸中的恐惧已被强行压下。她一掰开格桑卓玛的手指,唇角微微翘起:“好妮子,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嗯,我等罗朱阿姐。”格桑卓玛点点头,无奈地收回了手。

    罗朱转身,顶著寒冷如刀的雪风,跟著侍卫走出小门。

    看她身体彻底痊愈了,就迫不及待地想戏耍取乐了吗活了二十年,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麽大的娱乐价值。她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还有,谁说她是猪猡来著她到底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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