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1-248
布,暗黑沈,好像有恐怖的魔鬼要从湖中央诞生出来。”
是啊,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麽相信上一刻还蓝得犹胜宝石的湖泊,下一刻就成了如此诡谲莫测的暗黑水。
罗
春满唐楼吧
朱钦叹着大自然的神奇,身子自然而然地倚进多吉的怀中,软软道:“多吉,风好大啊。”
多吉将她紧紧圈在怀里,贴心地问道:“姐姐,要走了吗”
“嗯。”她轻轻点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好像觉得有些饿了。”
“在圣湖和鬼湖间有个叫吉乌的村子,我们进村子讨些姐姐喜欢的蔬菜瓜果。”多吉沈吟了一下,抱着她腾身上了马。
“不会有问题吗”罗朱还是免不了忐忑。
“放心吧,有我在,什麽问题也不会有。”多吉笑眯眯地拍脯保证。
格拉撒开蹄子在狂风中奔跑,丝毫不见艰难。大约离开鬼湖一里後,头顶的天空又豁然明亮起来。太阳虽说西斜了,但金色的光芒依旧灿烂。罗朱回首遥望,只见四处都是一片明媚湛蓝,唯有鬼湖上空堆积着厚厚的滚涌乌云,暗得犹如另一个幽冥世界。
鬼湖就是鬼湖,名副其实。
、17鮮幣第二百四五章吉烏村的折嘎藝人一
吉乌村处在河谷地带,而这条河谷就是连接玛旁雍错与拉昂错的河道。
村子在今天傍晚像是过节一样显得异常热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簇拥到村子外面最大的用来晒粮食的空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了人圈,叫好声和鼓掌声更是此起彼伏。
倾斜的阳光还很灿烂,大地也很明亮,不过空地的中央仍然用松柏燃起了驱邪的火堆。一个头戴写了藏文元音“阿”字羊皮毛毡面具,反穿着陈旧羊皮袍,身材单薄劲瘦的人面朝村民,娴熟地弹拨起牛角琴,正绕火堆转圈说唱。另一个装束相同的人则不声不响地坐在火堆边,好像一个背景装饰。
“猛虎王斑斓好华美,欲显威漫游到檀林,显不成斑纹有何用野犁牛年幼好华美,欲舞角登上黑岩山,舞不成年青有何用野骏马白唇好华美,欲奔驰倘徉草原上,奔不成白唇有何用霍英雄唐泽好华美,欲比武来到岭战场,比不成玉龙有何用”
抑扬顿挫的说唱声在空地中回响,村民们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放出兴奋的光芒。半年前,被誉为天神之子的古格王攻占了普兰,吉乌村托圣山和圣湖的庇佑,并没有遭受太大的战火洗礼,但躲进山里避战乱的村民们还是担惊受怕了许久,连新年也没过好。从普兰人变成古格人後,他们虽然照旧耕种放牧,向领主上缴银钱粮食,表面看似没什麽变化,实际上却一直提心吊胆地生活着。直到半年过後,眼瞅着并没有什麽特别的祸乱发生,心才慢慢放了下来。今天劳作结束後,居然有折嘎艺人流浪到村子里说唱,这怎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喜庆事
别看这折嘎艺人个头不高,身形瘦弱,可一旦说唱起来,那真是顶尖的好,衬得以往听过的折嘎说唱好像都成了野鸭叫。
说唱的声音随着故事的发展时高时低,时细时,时男时女,时而如几岁孩童,时而如雄伟汉子,时而如害羞少女,时而如垂暮老人,时而空灵慈悲似神佛,时而威严尊贵似国王,时而谄媚卑微似仆役变化万千,神鬼莫测,一幅幅画面仿佛活鲜鲜地展现在了眼前。让人听到高兴处大笑,听到悲伤处落泪,听到冤屈时愤怒,听到征战时只觉热血上涌。
牛角琴停止了弹拨,只见折嘎艺人抽出腰间的五色木棍挥舞起来,好似正在挥动杀敌的长矛。毡靴在地上踏出有力的节奏,长长的马嘶、震天的呐喊,兵器的交击各种各样的声音全数涌来,却不显半点杂乱无序,而是交织成一曲辉煌雄壮的战歌,那是伟大的格萨尔王在降妖除魔,征战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