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9-256
关系”她睁着泪眼,咬牙不甘地吼道,十手指愤怒地捏握成拳,挣扎着想要脱离手腕上的钳制。
“姐姐,我没骗你。法王是我的阿兄,可他当年只把我视作养蛊虫的器物,我不过是他闲来无聊时喂养的玩物。烈队正是我的阿兄,可他的忠诚给了法王和王,他的慈爱给了古格百姓和他的两个儿子,只要法王或王一声令下,他随时都能挥刀将我砍成两段。王是我的阿兄,可当我在死亡和痛苦中苦苦挣扎时,他从来就没有看过我一眼,安慰过我一句。我刚满十三岁,他就指派我到各国各地为他收集情报,刺探消息,稍不如意就把我关进地牢里。”
轻软的哽咽声中蕴含着道不尽地凄凉和委屈,一滴一滴滚热的体落在後颈上,烫得罗朱突然间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姐姐,我只记得阿妈会在每个月里悄悄到托林寺一趟,将我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我的脸庞,和我说话,为我唱歌,念着我的多吉名,告诉我多吉是守护的意思,让我长大後要守护阿兄,守护一家人的幸福”哽咽声顿住,响起了两声低低的抽泣,“在我五岁那年,爱我的阿妈生病死了,这世上再也没谁会像阿妈那样爱我了,但我还是遵照阿妈的愿望,尽可能地帮阿兄们做事情。姐姐,我喜欢你,比喜欢阿妈还要多出一千倍一万倍,可阿兄们也喜欢你,一定不会容许又脏又丑的我喜欢你的。我和你在一起,他们更不会认我是弟弟。姐姐,我只有你了,真的只有你了。你不要嫌弃我,不要抛下我好不好姐姐,姐姐”
软腻恐慌的怯懦喃语一声声地唤着,滚热的体不停歇地滴溅在她的肌肤上,濡湿了整个後颈,蜿蜒到前颈,沿着她的锁骨继续流淌。而她眼眶中奔涌的泪水不知何时停止了,心阵阵绞痛,依旧是为後背上的伪童在痛。脑子里混沌不堪,什麽事都想不出头绪。耳朵里好像只听得见那一声声低低软软又委委屈屈,含满了讨好,含满了惶恐的“姐姐”。
“姐姐,你承诺了要嫁给我的,和我洞房好不好”耳朵又被湿热的柔软含住,青草和阳光混合的热息直钻耳心,“姐姐,我不要阿兄了,我要和你一起生活,一起流浪,一起相依为命,我做你的丈夫,也做你的弟弟好不好”带泣的暗哑声软绵绵的,怯怯的哀求中夹着勾人的诱哄。
“你你在托林寺中骗我”罗朱咬紧唇,让痛刺激自己快要迷失的神智。
“姐姐,我承认,那次是我不好。可我如果不同意他们的提议,他们会用更残忍的办法逼迫你。而且当时我盘算着要是能躲开僧兵的堵截,就真的带你逃出寺庙,可惜最後我们没能逃出去。”厚实柔润的唇瓣擦磨着罗朱的面颊,“姐姐,原谅我好不好我就只有寺里那一次骗了你,姐姐,我喜欢你,喜欢你,你原谅我好不好要是我不骗你,不哄你,我本就没机会接近你,你也本就不会理我,更不会跟我走。姐姐,我发誓,我以後一定对你实心实意,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
“呜──呜呜──”
多吉最後的誓言像是抽开了闸门的横锁,罗朱一度停止的泪再度喷涌而出。她哭被错待的委屈,哭心里的痛与绝望,哭此时的无措,哭对未来的茫然哭很多很多她也不知道的东西。
“姐姐,不哭,不哭呵。”多吉趴在她背上,放开了她的手腕。一手抱着她的头,一手慌乱地为她拭泪,砺的手指擦红了她惨白的脸蛋,“姐姐,不哭,不哭,是多吉错了,是多吉错了。”棕色大眼红润润的,水莹莹的,也噙满了泪水,一颗颗地滚落在罗朱的面颊上。
在明柔的狭小帐篷中,罗朱不管不顾地哭得肝肠寸断,多吉劝慰轻哄得泪水涟涟,也不知到底谁才是真正难受的人,谁才是真正受了委屈的人。最为诡异的是他们的下身始终紧紧连在一起,多吉始终像公兽一样趴压在罗朱的背上,不时又如水蛭一样扭动身体磨蹭她的腰背和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