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系,求了老太□□典,请了回春堂的大夫看过了,才说是秦舒撞到脑袋,得了失魂症。
药不知道吃了多少,人是全忘记了,一个都记不起来。不仅人忘记了,伺候主子的规矩也一概忘了。
她爹她娘见她如今这个样子,怕她这样子再进内院里,一个不小心犯了主子的忌讳,就托了老太太身边的和妈妈,送了根二两的银簪子,
不过三五日就被人领着进二门做粗使丫头。
扫了整整一年的地,这才慢慢的接受了现实。可是接受现实并不一定接受一定要世世代代做奴才。
秦舒扫了一年的地,便被她老子娘托了关系,送进老太太院子里做洒扫丫头。一二年,原先的大丫头出门子去了,便被提上去做大丫鬟。
因为认识几个字,又会写会算,一家子都是老太太原先娘家的陪房,深得信任,便叫秦舒管了老太太库房的钥匙。
这个齐国公府传了四代了,至老太太这里便没得亲生儿子,连庶子也无,只过继了一个旁宗的侄子来,从小养起。到了如今这位过继的国公爷生了五个儿子,又娶妻生子繁衍了一家子十几口人。
秦舒正愣神,外边神秀掀开帘子出来,手上端着一杯茶:“凭儿姐姐,三奶奶屋里的福佳来传话,叫凭儿姐姐过去说话。”
一边说着一边把茶盅递给秦舒:“这是外头人送进来的龙井,老太太不爱喝这个,倒是偏了我们了。”
秦舒是不喜欢喝茶的,来这里七八年了,再好的茶也是喝不惯的,她接过来,放在一边,问:
“打发去道观的小子回来了没有,可问清楚了,老太太何时回来?要说准了日子,东西提前预备起来,免得到时候抓慌。”
神秀道:“刚才在二门外回了,林全家的小子回来说,什么先生要在静海寺办道场,老太太得等道场办完了才回来。”
秦舒站起来,摇头:“什么先生?”
神秀摇头:“他也说不知道,只说那几个字寻常也不常见,他一路念叨着回来就不记得了。”
秦舒笑:“说话不清不楚,糊里糊涂的,静海寺是皇家寺庙,从不做道场的,也不问清楚,就来回话。”
她一袭绿衫子,掀开帘子走进屋内,梳洗了一番,一边拿了块松江布擦手一边吩咐:“二姑娘那里可送了燕窝去了?二姑娘体弱,又不爱出门见人,如今天热又爱用冰,少不得多劝劝她。”
神秀赔笑:“今儿一上午叫三爷叫去书阁晒书去了,倒是忘了二姑娘的燕窝,我这就叫小红送过去。反正二姑娘也不爱吃这东西,上次去送,还见剩下许多。”
秦舒瞧了她一眼,往脖子上抹了一点蔷薇硝,心里想着自己已经求了老太太,不过还有半年多就要放出府去,何苦多嘴得罪人,不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罢了。
她见神秀依旧立在那里,淡淡一笑:“二姑娘寡居在家,老太太也心疼,你们不要怠慢,现送去栖霞阁就是了。”免不了敲打一句:“老太太不拘着你们出去玩,自己差事也要当好才是。”
神秀松了口气,问:“三奶奶三爷那里怎么办?”
秦舒垂了眼眸:“主子叫我过去回话,哪有不去的道理?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回来,要是绣房的徐嫂子来了,你留她坐一会儿。”
说罢撑了伞出来,见三奶奶的丫鬟富佳还候在廊下,笑笑:“走吧,累你等我了。”
齐国公府是□□赐的园子,依山傍水而造,是江南名园。等出来静妙堂,便见一片碧波粼粼,池水与湖水相通,散落着太湖石,沿着湖水行一二百步,便见一面白墙,墙壁前种植着天竺、桂花、凌霄、鸡爪枫之类的花木。此刻正是午后,流水湍潺,颇有烟霞飘渺之感。
秦舒刚一进门,就听见里面吵闹声:“说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