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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赜身穿红袍仙鹤官服的画像,正襟危坐,威严赫赫,珩儿望了望,低头道:“好像画老了,是因为画了胡子吗?”

    秦舒拍拍他的肩,见他迈着小步过去,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又接过丁谓手里的香,稳稳插在香炉里。

    他仰着头,瞧了那宽轴画像好一会儿,小声感叹:“原来长这个样子啊,我都没仔细看过呢!”

    秦舒并不催他,只等他自己瞧够了,过来拉自己的手:“娘亲,咱们回家吧!”

    秦舒从前只觉得他顽皮,可是在这件事上却是懂事得叫人心疼。等上了马车,外人瞧不见了,他这才神色怏怏地趴在秦舒膝头:“娘,从前他为什么不要我们?为什么从前都不来看我们,现在死了却又给那么多东西?”

    在他所能理解的范围,倘若夫妻不在一起,那必定是那做丈夫的离弃妻子。

    秦舒沉默,一时听见外头沙沙的春雨声,忽然无比的愧疚起来,良久这才摸摸珩哥儿的发顶:“他没有不要我们,只是娘亲觉得我们并不合适,故而分开罢了。我们脾气都不好,谁也不肯让着谁……”

    她话未说完,手背上滴下一滴泪,听见珩儿带着哭腔嗯了一声:“娘亲,你不用告诉我,水袖姐姐说这是你的伤心事,叫我别问的。”

    从前的事,即便是告诉他,秦舒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他母亲是一介婢女,被他父亲强掳而去,然后便有了他吗?这样的事实,也太不堪了一些。便是后来陆赜对她说娶之为妻,聘以宗妇,难道就可以抵过从前的羞辱、轻慢了吗?

    秦舒心里始终对往事耿耿于怀,可是此刻见珩哥儿这般模样,不由得茫然起来,其实今时今日的陆赜比往日已好了许多,倘若肯下功夫,倒也不是不能把他变成能够相处的男人。

    秦舒带着这种茫然无所适从的心情,惴惴不安地度过了半个月,应付了锦衣卫三番五次的上门查问。也不知这些锦衣卫看了谁的面子,倒也并不刁难,只不过例行询问。

    朝廷上倒还风平浪静、无事发生,虽然暂时无人因陆赜之事被牵连,只后宫的苏贵妃因言行无状,被皇帝下旨申斥。一时之间,朝野上下人人噤若寒蝉,连秦舒这种人,都知此刻风平浪静,滔天巨浪却即将来临。

    这日,秦舒不知怎的,一觉醒来已经是已经是午后,身上出了薄汗,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她披了衣裳,往桌上倒茶吃,便听得外头管事的婆子同秦嬷嬷小声地回话:“内院里平日里倒茶的鸳儿昨日不知怎么的浑身起红疹子,我怕这病过人便请了大夫来,谁知道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没出门子的丫头有了身子,这可像什么话?赶忙拷问了一遍,才知道是票号那边时常来回话的伙计的。”

    秦嬷嬷皱眉:“先生宽仁,这样的事情一向由得他们自己做主,只来回一声便成,做什么这样不顾名声?”

    那婆子声音叹了一声:“难就难在这儿,那伙计本是有老婆的,连孩子都有了,哪里肯娶那丫头?我还说这丫头最近怎么整日想着睡觉,原是有了。”

    秦舒听了,心里咋然一惊,自回京城来自己似乎已经个两个月没来月事了。虽说生珩儿的时候,月子里没养好,这五年里月事就没有规律过。但听那婆子讲话,忽然发觉,自己最近的确也是嗜睡起来。

    她一时心里怦怦跳,开口唤了一声:“秦嬷嬷,去请了刘太医过来,我不太舒服。”

    秦嬷嬷赶忙进来,问:“可是还盗汗做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月做梦总能梦见陆赜,夜半惊醒。

    秦舒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挥手:“你去吧!”

    刘太医是妇科圣手,即便是下职在家也难寻到人,秦嬷嬷备了厚礼,这才在晚上把人请到小檀园。

    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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