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错落有致,一大早,已有许多阿姨奶奶带着小孩子出来晒太阳,小朋友无忧无虑地欢笑着。
他发呆地散着步。
走到一处观赏树林幽深处时,遇见一只狗。
是只小京巴,大概是被遗弃了,不知流浪了多久,身上没一块好皮,散发着一股臭味。一人一狗对视一眼,沈问秋对它升起一丝宛如看到同类的恻隐之心,小京巴警惕地看他,对他龇牙咧嘴,喉咙里滚出呜呜的威胁声。
沈问秋嗤笑:“干嘛?我们这么像,你应该亲近我啊。”
小京巴“汪汪”吠两声,逃走了。
“无聊。”沈问秋低声说,折身回了陆庸家。
他走到落地窗边,只是接近,就让他感到眩晕发抖,后背冒冷汗,他闭着眼睛把窗帘拉上。再继续躺沙发看电视去,找了几个搞笑的综艺节目,又自顾自地拿了冰箱里的饮料和柜子里的零食,边吃边看,哈哈大笑。
一天又混过去了。
傍晚。
陆庸下班回家,问他:“小咩,今天都做了什么?”
沈问秋说:“去楼下散步,看电视。挺无聊的。”
陆庸若有所思。
隔天陆庸上班前跟他说有快递让他签收,是游戏机和游戏卡,看电视太无聊的话就打游戏。
中午游戏机就送到了。
然后沈问秋就沉迷打游戏去了。
他这几年本来就过着类似的生活,要么在网吧打游戏,要么去赌博,行尸走肉般过日子。
沈问秋并不是没有在别的朋友那里借住过,他以前人缘可好了,曾经在好几个人那借住过。分成两类,要么是苦口婆心、痛心疾首地劝他改邪归正,振作起来,但是无果;要么是嘻嘻哈哈地跟他玩几天,发现他有长期赖住下来的意思之后,先是暗示,然后明示,最后搬出恋人或者家长不满的理由,把他赶走。
陆庸都不是。
陆庸对他完全是放养状态,是对他敞开门,随他进出,仿佛视他为空气。可又妥帖地为他准备饭菜和游戏机,也不对他消极颓废的生活态度有任何置喙。
沈问秋在沙发上住了五天。
时间像一眨眼就没了。
睡醒了就吃饭打游戏,打累了就睡觉,作息逐渐混乱,每天他睡醒了陆庸已经走了,他醒来的时候,陆庸则已经睡了。
人就是得寸进尺的生物。
刚开始他还想要表现客气一点,好多蹭住几天,看陆庸脾气好,没有怨言,他开始敢在陆庸睡觉的时候在客厅打游戏。
甚至边打边想,说不定下一刻陆庸就会恼怒地从卧室冲出来把他丢出门去。
明天,明天陆庸就会赶他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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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半。
陆庸按时起床。
他看到沈问秋躺在沙发呼呼大睡,四脚朝天,手上还抓着游戏机手柄,不由地笑了一笑,嘀咕:“像小孩子一样。”
比刚来时好多了,起初沈问秋都是蜷着睡的。
以前总是空无一物的茶几上现在摆满了各种零食饮料,垃圾桶塞得满满的。
陆庸稍微整理了下垃圾。
上班的时候顺带提下楼扔了。
然后去公司,路程四十分钟。
他的工厂建在郊外的h城工业区,占地1800亩,是他控股公司投资的第三个工业园区。近十年来,他的发展可以说的上是坐火箭。
高中毕业的暑假,陆庸从上头颁发的新策略中嗅到机遇,劝说父亲开办公司,以他的发明专利,在四年里稳扎稳打,进行了初步资本积累。他大学则就读冶金材料专业,科研成绩极其优异,别的同学还在头秃怎么写作业,他已经手握各大期刊发表,本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