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他在，再绝望的时候，都能看到一丝曙光。

    那是一道只属于她的，足够照亮她整个生命的光??

    慕景深笑了，笑声爽朗，透过电波传来，在夜里格外迷人，“以后，你会一直有我。一辈子！”

    一辈子??

    好美的词。

    那个晚上，顾安染带着他美好的承诺，枕着户口本，酣然入睡。

    而另一边。

    挂了安染的电话，慕景深沉吟了下，将电话打到封教授那儿。

    “明天下午，我去您那做检查，麻烦您空出一下午的时间给我??必须要动手术吗？那么，成功率呢？”

    封教授在那边说着什么，慕景深沉默了。良久，他才颔首，“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久久的伫立在窗口，没有动。

    心头的思绪，早已经百转千回。

    脑肿瘤已经压到动脉和视觉神经，成功率仅在10％左右。一个刀锋偏转，大动脉破损，要么失明，更甚至还有智力受损的可能。

    曾经，他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必要冒这样的风险。可是，现在??

    他显然又多了个理由。

    翌日。

    顾安染早早就醒来了。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确认户口本还在枕头底下。

    洗漱完毕，手机就响了。

    “我已经在楼下了。”慕景深的声音从那端传来，她跑到窗口去，就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停在楼下。

    眼角含笑，“慕先生，您太积极了，现在民政局还没上班呢。”

    “娶老婆是人生大事，积极点肯定没错。”慕景深将车窗降下，抬头看着楼上的窗口，“今天外面风大，多穿点出来。”

    “收到。那我先挂了，等我五分钟。”顾安染将电话收线，赶紧换衣服。

    没忘给证婚人千寒打电话。

    “千寒，你起了吗？我们现在去医院接你。”

    “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打车就行。”顾千寒压低声音，“回头让妈发现，你们就惨了。”

    顾安染沉吟了下，“她??醒了吗？医生怎么说？”

    “昨晚醒了，现在还睡着。”

    “嗯。这两天我会找看护过去，你也不用太辛苦了。”

    “看护？”顾千寒微微沉吟，“姐，你??最近不打算过来了？”

    “??会去的。”

    顾千寒想说什么安慰她的话，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微微一笑，“姐，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幸福的。你有个真正爱你的男人。”

    顾安染也笑了。

    提到慕景深，她心里被柔情满满充斥着。

    “所以，你快点过来吧，我们在民政局等你。”

    “好，马上！”

    挂了电话后，顾千寒便推着轮椅进了电梯。

    独自到街边，等着出租车过来。

    此时，街角一辆原本挂着停运牌的出租车，将牌子换成了通红的‘空’字后，朝他缓缓驶过去，停在了他身边。

    另一边。

    顾安染上车后，慕景深将车驶上街道。

    “把后座上的ipad拿过来。”他边和开车，边和顾安染说。

    安染转身，趴着过去，伸手艰难的将ipad够到了。在他的眼神下，她将ipad开机。

    “把邮件点开来，第一封是刚刚靳云发过来的。”

    顾安染顺着他说的将邮件打开，侧目看他，“现在在车上还要办公？”

    他笑，“不是公事，是私事。你点开来。”

    “哦。”私事？她不由得有些好奇。

    点开第一封邮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