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乌鸦
那个烫着大波浪的阿姨转身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气喘吁吁地问:“打坏了怎么办?”
“打坏了就跑呗。志德说要趁晚上下手,桥上没有路灯。搞个麻袋往他头上一套,拖到桥下面打。”堂兄挠头,“就是不知道那个老头晚上出不出来。”他在一条岔路口停下来。向前还是台阶,向右是被杂草掩住的土路。堂兄指着那条路说:“往这边走。”
胸口还在剧烈起伏,额头上的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冷的。林月转身朝山下看,透过树丛,整个小镇几乎在眼前铺开,从近处的黑褐色,过渡成中心更加鲜艳的方块。太阳把云的影子投在小镇上,被阴影笼住的地方就像突然褪了色。
“回去来得及吗?”他不安地问,“会不会太晚?”他后悔忘了带手表出来,不知道现在几点。
“肯定来得及。再走走看,应该不远了。春民哥说他在那边竹林里看见野猪挖竹笋吃。”
他又看向那条模糊的土路,路两旁的树冠交错成荫,稍微往里一些,光线就比这条主路暗好多。
远处的山坡上确实是一片竹林。他有些后悔,应该早些问堂兄,然后从另一边的山路上来,说不定就能直接到竹林了。
“明天早点再来吧?明天可以从那边的路直接上来。”林月提议。
堂兄不耐烦地跳进小路,站在阴影边缘笑他,“你是不是怕了?”
他皱起眉头,“我才不怕,就是……”
树冠一阵骚动,他吓了一跳。堂兄也抬起头。一只白毛红嘴的鸟从暗绿的叶丛中探出脑袋,侧着脸看他。明明和白文鸟颜色差不多,却尖喙小眼,看起来一脸刻薄。
“林月,快来。”堂兄转身就往小路深处走。
他别无办法,只能跟着走了进去。
“林医生。林月,林月。”
是同事的声音。
他睁开眼,眼前是同事担心的脸,“你还好吗?”
他坐直身体——周围是熟悉的医务室,能闻到消毒水的气味。午休时间还没过。
“我刚刚听见你在叫,做噩梦了吗?你脸色不太好。”同事关切地问。
他本想靠着椅子稍微养养神,看来是不小心睡着了。他极力平稳呼吸,“我没事。”下身逐渐肿胀的感觉让他觉得不妙。他自然地把椅子拉近办公桌,挡住同事的视线,平静地说:“待会儿我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同事放心地坐回原位,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林月侧着身子脱下白大褂,换上风衣,掩住鼓起的裆部走了出去。男厕里没人。他简单洗了手,飞快地钻进隔间锁上门。一拉开拉链,绷得生疼的阴茎就弹了出来。肉红色的粗棍带着狰狞的青筋,在白色背景下像道突兀的伤痕。
很久没有在工作场合失态了。可能是矫正的副作用。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扶着墙壁,闭上眼睛开始自渎。简单的撸动并不能满足奔涌的欲望,他觉得全身发热,忍不住向前挺动下体,却只能迎上自己的手。他试着回想陈希的脸,她用手帮他手淫的样子,她盯着自己嘴唇的样子。龟头勉强吐出些许精液,半软地垂着。
还不够。
林月擦干净下体,把阴茎塞回裤子,冲掉马桶里的精液。
远远不够。
心底的瘙痒还在沸腾,那玩意儿很快就会立起来。
他又洗了一遍手。镜子里的人脸颊微红,向来浅淡的嘴唇不仅鲜艳得异常,还有些颤抖。
他迅速回到办公室。同事惊讶地看着他,“林医生,你脸好红啊!”
“我好像发烧了,头痛。”他极力不动声色,“想提前回家休息,我会打电话和主任说。”
同事点头,“你家里有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