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贱东西，爬过来。”

    萧落月低着头，把臀抬高了，随着楚绡的脚步，跟在后面爬行。

    魔殿的地面真冷，粗糙的青砖剐蹭着膝盖。仙体强韧，不会随意留伤，但他护体的灵力在魔界几乎全部被压制，又由于某种不可以说的原因每分每秒都在流失。他现在其实很虚弱。

    手足并用地爬了几步，膝盖的骨头磕到一块青砖的棱角上，狠狠地一痛。萧落月“啊”地低呼一声，整个人趴倒在地上。四周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窃笑声。

    他知道的，方才他只见到了楚绡一个人，但魔殿里并不是只有魔尊一个。无数魔族隐在暗处，欣赏着原本高高在上的仙君的窘态。脱衣验货，赤着身子像狗一样跟在魔尊身后爬行，这一切都暴路在了那些魔族的眼中。落月仙君手中沾满了魔血，那些魔族恨不得将他敲骨吸髓。若魔尊一刀杀了他，魔族们会拍手称快。若是不杀他，那就必得让他生不如死才能服众。在魔界求楚绡庇佑的这三个月，他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除了楚绡都是NPC。看吧看吧，被NPC看了又能怎么样。萧落月强迫自己这样想。他硬撑着爬起来，追随着楚绡连头都没有回的冷酷背影，忍着膝盖上的碎密的疼，继续爬了过去。

    路好长。如果硬是要爬，他倒更希望楚绡牵根绳子，让他爬在楚绡的脚边，哪怕爬慢了被抽上几鞭也好。而不是这样，跌跌撞撞地追个连头都懒得回的背影。

    把不合时宜的期冀甩出脑海，萧落月继续手足并用，拼着膝盖被磕得痛楚绵延，咬着牙往前追。

    这才是第一天，他指望已经狂暴了的楚绡对他有多好？之前穿进来试图平复他怒气的其他管理员第一个照面就被砍了，意识麻溜地弹回了现实世界，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继续安抚他情绪的可能性。只有自己，楚绡还存几分慢慢玩弄的心思。四舍五入，这简直算一片深情。

    萧落月简直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了，意识发散，膝盖上的痛楚似乎也减了几分。闷着头爬的脑袋忽然撞到了楚绡的腿上，他这才意识到，楚绡已经停住了脚。

    “落月仙君竟是爬起来不会看路的？”楚绡的声音森冷，“主人住了腿都不知停，是不是该罚？”

    萧落月跪直身子，改了一下膝盖承力的姿势，喘了两口气缓了一下，才顺着楚绡的话说：“是，请魔尊责罚。”

    楚绡在一把椅子上坐了，萧落月这才意识到他是跟着楚绡到了后殿。此处应该算是卧房，仍是昏暗一片、只有魔晶照明的布置，但有座矮榻，有副桌椅。

    魔族与人类不同，几乎没有生活情趣可言，每日的乐趣几乎只有斗殴和杀戮。魔尊便是魔界力量最盛的那个魔物，因此可以令众魔臣服。楚绡无聊时会去随便猎杀些没有神智的劣魔取乐，再无聊得厉害了便去仙界挑衅，引几个仙将来打上几场。某次打得忘形，还被落月仙君在心头刺了一剑，留了些旧伤。——不过以后魔尊楚绡的乐趣大概会多一样，这个乐趣，此刻正老老实实地跪在他面前，容色一如既往清朗如霜雪，却意外地带着一股禁欲与纵欲复杂交汇的异样气质。

    “哦？仙君说说怎么罚？”楚绡伸出脚，踩住萧落月双腿间的性器，踏在地上慢慢地用靴底碾磨。他这靴子是魔狼的皮鞣制成的，漆黑坚硬。仙体强韧，随便踩踩不会坏，因此楚绡也没想着留情。不轻不重地踏了几下，面前的仙君眉眼吃痛地蹙起，颜色浅淡的唇间溢出了细细的痛苦吟声。

    “呜…疼，真的疼，求魔尊饶了我……”最敏感的地方被坚硬的靴底压在青砖地面上踩，萧落月疼得冷汗直冒，眼泪都快溢出来了。

    “疼？”楚绡的脚竟又加了点力气，萧落月“啊”的一声，几乎跪不直身子。“疼，不是你自找的？那就罚你被踩到射出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