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选举日流水账
给,包括民主党人都会给呢。”
“民主党人也会给?”我觉得很奇怪。民主党人同意提名共和党人,还可以说他们自己没有候选人,给对方做个顺手人情,但捐款给共和党,这钱却会被共和党用来反对民主党,这可是资敌行为啊,可以定为“民奸”的。
文迪说:“当然,最死硬的民主党人是不会给的。但是,一般的民主党人也会捐一些。主要是他们看到你挨家募捐,觉得你挺辛苦的;大家都认为,一个人付出了劳动,就应该得到报酬。虽然我是来自于另一个党派,但我来到他们的家门口募捐,他们一般总会表示一下。”
这种说法对我,当然新鲜之极。
总的来说,中午的发传单是胜利的活动、团结的活动。看来即使是两党政治,也远不是我原来所想象的阶级斗争的弦绷得很紧,而是生活为主,政治为辅。大家首先还是街坊邻居,然后才是持不同政治意见的党员。即使两党的高层在媒体和国会里斗得不可开交,似乎是阶级斗争天天讲,对于不那么狂热的普通党员来说,还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三大串连
鉴于投票处并没有太多的人来投票,我也没发出去多少张传单,下午我决定去邻近的特拉华郡,帮助那里的一个自由党人竞选,同时也过一把有候选人可以明确支持的瘾。
那是一个叫格兰诺德(Glenolden)的小镇,离我住的地方大概是40分钟的车程。自由党的候选人叫大卫·约翰,竞选格镇自治议会的议员。今年这个议会共空出四个席位,来竞选的只有五个人,除了大卫外,其余四人都是共和党人,所以自由党觉得这次有赢的希望。蒙
郡的很多自由党人都过来替他助选,因为自由党是小党,能赢得一次选举不容易,大家虽然没读过毛主席兵法,但一旦出现机会,集中兵力的道理还是懂的。
我和大卫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开车过去了。由于我是第一次到格镇,找不到地方,所以误了时间不说,连地点都没找对,误打误撞地到了另一处投票点。那里早有两个小女孩在为大卫发传单,不过她们真是小得吓人了,都不到10岁的样子,一问,原来是大卫的侄女,让我对大卫的人手匮乏很是感叹了一阵。
好在我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她们的母亲本来也在这里,只不过刚好出去了。而在我下午的串连里,我也发现大卫其实人手不少。我看这里没我什么事,就拿了一些传单,到其他各个投票点串连去了。
格镇共有五个投票点,我去了四个。除了刚才去的那个我没呆多久之外,在其他三处都呆了一会,正是“各村都有自己的高招”,助选员们都干得很出色,而且风格各不相同:
第一处是在救火厂的投票处。那里有一个叫格尔的当地自由党人,带着一个小孩在发传单。格尔身材高大健壮,为人开朗风趣。我因为对候选人情况不了解,就问他:“当我发传单时,应该怎么为大卫宣传呢?我的意思是说,大卫和其他候选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格尔一本正经地想了一会儿,说:“大卫是最矮的一个。”
这当然是开玩笑。爱开玩笑是格尔最大的特点,有一次,来了一位30多岁的女士,格尔连忙迎了上去。但几个回合下来,他便败下阵来,原来她是前来支援共和党的助选员。格尔蔫蔫地又发了几张传单后,忽然对我说:“你看我可以在投票完后和她约会吗?”
我忙再将那女士打量一番。她一副职业女士的打扮,眉目清秀,淡施粉黛,微笑着站在门口,别有一番成熟女性的风韵。正当我在给她和格尔的配对打分之时,格尔已经声明说:“哈哈,我是开玩笑的。”
“那就好,”我说,“那我就排你前面了。”
格尔在发传单时也不忘作怪。他看见有人来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