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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只剩下五天。
容越修改了容氏的投标书,并且婉拒了自己大伯的再一次提议。容东旭的价码越来越低,可容越始终没有透出一丝兴趣。
他这样的态度很快就让容东旭若有所悟,在电话中呵呵笑道:“不愧是我的好侄子。”
容越并不理会容东旭语气里多出的东西,一番太极之后,容东旭感叹:“果然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大伯才是老当益壮。”容越把话丢回去。
容东旭原本还颇为好奇容越的手段,但到底还是没有提起这个话茬。
沈氏不买他的账,所谓合作最多不过用来给容越施压。至于容越,容东旭哼了声,果然是个反咬自家人的狼崽子。
三弟一生懦弱无为,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儿子?想到自家两个至今无所事事的小子,容东旭心情十分复杂。
不过先下并不是感叹的时候。
多年以来,容氏和沈氏底下的小公司互相抢生意争客户,却仍有种奇异的默契,让两家公司面上始终不见什么硝烟。
业界许多人对这样的现象都颇为好奇,按说容家和沈家的交好只停留在上一辈,如今两个青年掌门的关系并不算好,平常几乎没有见面的时候,用点头之交来形容最为恰当。
那么,这样的默契,还能维持多久?
在容东旭看来,如今的情况,很大程度上都是源于沈流彦对外表现出的态度。他似乎更愿意沿袭父母一辈与各家和谐的关系,有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流彦走到哪里都是一副笑面,明面上从不与人为难。
而容越上位至今,都没有和沈氏有过实质的交锋。
容东旭倏忽一笑。
既然无法从这双方那里捞到好处,不如,把水搅浑。
五天中,李雪每每在梦中醒来,都觉得自己快要想起那件被遗忘的事情。
按说这样执拗的感觉都会随着时间消散,可到了她这里,却越来越强烈。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而沈流彦被各样杂事缠的抽不开身。然而无论他如何肯定这是有人有意为之的,都找不到背后之人的目的。
有的时候,沈流彦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好在最重要的一个项目已寄出投标书。
五日时光转瞬即过。
在得知沈氏惜败的时候,沈流彦并未做出什么反应。
在得知容氏的价格只比沈氏稍低时,沈流彦也仅仅是皱了皱眉。
直到,自称容越伯父的人向他透路,一切并非巧合。
☆、7 及防
“……哦?”
沈流彦揉着眉心,转动转移,面向办公桌后的窗外。
是落地窗。
挂着容氏标牌的建筑,就在视野可及的地方。
似乎容氏顶楼也做了这样的布置,可惜方向不同。不然遥遥相望,也有几分有趣。
沈流彦漫无边际的想着,耳边是那男人对自己抛出一个又一个钩子,像是笃定他会咬上。
母亲在世的时候常常会向他灌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沈氏办公楼中总裁办公室的位置装修也受到这个观点的影响。工作疲惫的时候转身就能看到远方伫立的另一家公司,这像是一种异样的鼓舞和压力。
容东旭还在缓缓劝诱,声音低沉,一句一句好似颇为世侄考虑。
沈氏为这个项目进行了大量先期准备,连总裁都亲身参与进去,听说为此还推掉几个条件合适的单。如果真是棋差一招也还罢了,败在内鬼上,怎能让人服气?
沈流彦答:“容伯父真是一片苦心。”
可惜他似乎忘了,与他通话的世侄早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