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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真的心,黑诺悲伤中也充满力量,对他来说,只有活得更好才是对那人的回报。所以黑诺可以听见鸟语,可以闻到草香,可以由一个个晨跑过他身边的学生身上感知生命的动力。
前方有力地奔跑的声音吸引了他目光,金色霞光突然成为七彩的虹,黑诺定定直立。那个人宛如穿越一道道隧道而来,黑诺看见他跑过一扇紫、一扇蓝……他浑身笼罩在光晕里,象一个火车头呼啸着。眼里一下子湿润,黑诺不顾一切地起跑,前方,一扇赤色之门,有他。
施言:等了一夜的人终于出现,忧虑得到释放。
黑诺:想了一夜的人就在眼前,我只想奔向你。
对黑诺放弃二人而产生的恨,对黑诺自食其果而恶意的忿都不见了,施言那么焦急那么小心翼翼地拥到了他。黑诺不在乎谴责,不在乎唾弃,不想再精明地审视恰不恰当,可不可为?他埋首施言肩头,环在施言腰上的胳膊很紧,抓在施言后背的手抠得很深。
牟维新的车停在10米之外,下车却不接近,而是对每一个侧目而视的学生凶狠地以眼神驱赶。
施言的焦虑因为怀中人而慢慢消散,才想起正经事。拉开黑诺审视,上上下下完好无损。黑诺被施言在他身上找什么似的弄糊涂了。
“阿松给你的东西呢?”
黑诺从兜里拿出来小瓶:“这个?”
“阿松说什么?”施言夺了过去举起来看,确实是那瓶子。
“他说这是进口的止咳糖浆,要我每天晚上喝一勺对肺好。”
“你昨天喝了吗?”
黑诺觉得施言口气不善,不过还是实话告诉他:“给我的时候当场就喝了,怎么有点象可……”
“你有没有脑子?”施言暴怒,扬手瓶子狠狠砸在地上碎掉。黑诺被施言吓到愣住了,因为施言五官都要移位般狞然可怖。施言伸手扯过来黑诺,黑诺第一反应就是施言的暴力,连牟维新都以为三哥要打黑诺,急忙出声喝止。
“三哥,他不知道!”
听到牟维新担心劝诫的话,施言才看见黑诺带有的戒惧,一时间巨大的悲哀击倒了他。
“维新,你忘记了?我曾经对天盟誓不会再动他。”转对上黑诺:“我今天告诉你,黑诺,你也大了,也接触社会人群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应该比我们这些混子还清楚。鱼龙混杂,各行各业都出入的地方你再敢丧失警惕性,别说我破例回来教教你认识什么是阴暗!”
黑诺见施言转眼变色,而那些话中的沉重让他脖子被掐住一样,嘴唇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看着施言走开,牟维新上来拍拍黑诺:“让他发泄一下吧,你没看见他昨天急疯了,我们一晚上都不知道在娱乐城与A大穿梭多少次找你,全市的医院急诊都不漏,生怕你有什么意外。”
“那是什么?”黑诺指着地上问
“确实止咳,不过不适合你。”牟维新还不明白阿松的动机,所以也不乱说话。一夜下来很累了,和三哥一起回酒店睡觉去。
黑诺一天都情绪低沉,沉浸在施言又一次推开自己。等黑诺想起来施言为什么反常,为了一瓶药水找自己的时候,天色早黑了。他给牟维新打电话问出怀疑,牟建议他谁给的找谁问为什么?因为牟自己还不明白呢。邱林松听黑诺说施言发脾气摔了药水,沉吟片刻也只是说三哥觉得西药毒性大,先前和三哥聊起来药水他就不赞同。
阿松的解释很牵强,所以黑诺一周都在疑惑中。他实在不愿意把阿松想做卑鄙恶劣之徒,因为阿松可一直是他很看重的朋友。可是朋友的重要与施言放在一起,天平无可争议倾向施言的。
尤其仔细想那天的情景,黑诺警觉性本来就较寻常人高,所以即使是阿松送的药,他也是先收下回家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