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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汪汪地攥着何秋的手,六神无主,“何秋,白易还在禁闭室里。”
何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不知道该如何跟王才德解释一个发情期的omega要想不被闻到信息素而发疯的A们标记,禁闭室是最好的选择。
他亦因为白易的选择,由衷地敬佩。
有几个人能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呢?
何况他还是个omega。
“走,我们先回禁闭室。”何秋把王才德抱在怀里,大踏步地往回走,“先试试能不能把门打开,急救人员很快就会来,我们不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破门上。”
可惜警校的禁闭室的门哪里是那么好破的,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何秋尚且无法将门踹开,更不用说是王才德。
王才德趴在门前,侧耳倾听,片刻惊恐地喊:“何秋,我听不见白易的声音了!”
他哇的一声哭了:“怎么办啊,何秋,怎么办啊!”
就在何秋也束手无策的时候,宿管老师终于带着钥匙跑来了,身后还跟着神情严肃的医护人员,他们将门打开,喷洒抑制剂的同时,看见了蜷缩着的omega。
或许是禁闭室的空间太小了,等医护人员将白易抱出来,他们才发现缠在omega脖颈间的白色鞋带,那根绳子上沾染了鲜血与汗水,王才德看见的瞬间晕了过去,连何秋都差点站不稳。
不过何秋看见了更多的东西,比如禁闭室的铁门上,白易用手指抠出来的一道道血痕。
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白易小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他穿上警服,用手铐将犯人逮捕归案。
这个梦热热烈烈地盛开在他的青春岁月里,然后凋零在十八岁。
“白易,今天怎么样?”他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他的回答千篇一律:“很好。”
那个声音继续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依旧是同样的回答。
后来那个声音又说了别的话,白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注意力完全在窗外的一簇绿意里。那应该是一棵香樟,绿得不太纯粹,却又绿得像阳光,他很喜欢,根本无法挪开视线。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熟悉。
“爸爸!”王才德飞扑进来,手里捧着鲜花,身后跟着的何秋拎着一大袋水果,跑得满脸都是汗珠。
王才德嘚啵嘚地冲到病床边:“爸爸,看看今天的花!”
白易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去看滴着水的百合花,然后毫不留情地说:“医院对面五十块钱一朵,专骗你这种傻白甜。”
他撩起眼皮:“何秋,你怎么不阻止他?”
何秋笑得比王才德更傻。
得了,俩傻子。
白易叹了口气,将花放在床边:“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忙吗?”
如今何秋和王才德都顺利升入了大二,据说作业多到熬夜也写不完。
王才德愣愣地望着他,像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