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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过连续几日都不曾回府的时候,只是身上沾了香气,许是…许是…”温妈妈反复了两次,也不好说沛国公许是养了外室。
裴蓁沉吟了许久,眸光一敛,摇头道:“不会,父亲虽有外室,也有糊涂之时,却不会连续几日都不着家,他尚且还算知晓分寸,也要脸面,这样出阁的事情他绝不会做。”
“郡主的意思是,让您千万不可贸然回京,不能让德宗大长公主的一番心血白费,真若是出了事,德宗大长公主这一脉好歹…还能…”温妈妈似不忍心说出下面的话拉。
裴蓁却知她下言为何,若京都真出了事,她在,外祖母这一脉便不会断了,这也是当初外祖母执意送她离京的原因之一。
“宫里可有急召太医?”裴蓁打断温妈妈的话,冷声问道。
温妈妈能被晋安郡主派来,自也有她的过人之处,敛去心中悲色,随即神色一正,回道:“老奴离开时还不曾,不过六月时圣人曾连斩四名太医。”
“六月连斩四人。”裴蓁低声喃语,这代表了什么?属否是圣人服用丹药过多而导致身体出现了状况,而太医束手无策这才让他动了杀意。
“姨母递了母亲的话是什么?妈妈一字不落的重复一遍给我听。”裴蓁看着温妈妈,这点事情并不够让她理清事情的真相。
“皇后娘娘说京中的花开的比往年的都艳,圣人早先赐给小世子的小马被带回了宫里。”温妈妈仔细的把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字一顿的说与裴蓁知晓。
前面的话,裴蓁自然明白,这是暗指京中有变,可后面的的话……无缘无故怎会提到一匹不起眼的畜生。
裴蓁揉着额间,没有紧锁,她总觉得这话有分外诡异,那样艰难的处境下,姨母绝不会带出一句无用的话,可为何会提及那匹马……马,裴蓁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若圣人身子骨真出了状况,怎么可能还会闲心让人把马送进宫里。
“宗哥儿可是喜欢圣人赐的那匹小马?”裴蓁急声问道。
温妈妈点了点头:“小世子极是喜欢,德宗大长公主常让侍卫带了他在马上遛上一圈,每次小世子都笑的手舞足蹈的。”
裴蓁明白了过来,那马是圣人用来哄宗哥儿,他既有闲情逸致哄一孩子,必然是身体无恙,六月连斩那四名太医只怕是做给三王看的,上个月召了三王进宫侍疾只怕也是有意为之,只是不知意在三王还是蜀地。
“妈妈先下去歇息吧!这事我心中已有数了。”裴蓁轻声说道,紧绷的神经一松,身子软软的靠在了榻上。
温妈妈极善察言观色,见裴蓁面色恢复常态,知她必然有了万全之策,这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
温妈妈走后,裴蓁让人去请了严之涣来,他此时尚在军营中,回纥一战后正是他春风得意之时,眼角眉梢都透着意气风发,那双狭长的凤目中迸发着一种奇异的光亮,光彩耀目,更透着一种俾睨天下之势的傲气。
“怎么这个时候叫我回来了?”严之涣走到榻边,俯身把裴蓁圈在怀中,低下了头。
裴蓁被他圈在怀中,仰头看着这个被她纳入眼底,意气风发的男人,他早已不是在京都时那个尚且隐隐的长乐郡王了,他已是锦川王,手握十万雄兵,挥手之间便可让一座城池轻易毁灭,而她的亲人却留在京中的为质,她的儿子还不曾看过他的父亲一眼,不知他的父亲如今是何等的志骄意满,何等的意气焕发。
“怎么了?”严之涣见裴蓁盯着自己,带着异样的目光,不觉挑眉,含笑道:“可是在府里待的闷了?也是,这一仗打了一年之久,你素来又不是个能安静下来的性子,可见是闷坏了,等忙完这阵子我便带你出去好好玩玩。”说着,含有歉意的叹了一声:“这一年来我是有些顾及不上你,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