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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声,“年前自己吃完一盘虾都没事的人,你跟我扯不打紧,这还咒上自己了?”
话是这样说,终究是让步了,最后嘱咐楚绎只给两天的时间。
隔天后的早晨,楚绎必须乘第一清早第一班飞机去真人秀剧组报到,这就是她容忍的底线了。
楚绎只得应下,下意识地转头看一眼房间门的方向,他但愿,一夜一天的时间,秦佑能恢复如初。
但事不从人愿,这天秦佑洗完澡下楼根本没去餐厅,而是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家里阿姨向来不在这过夜,赶着做了一顿晚饭送进去,片刻后又端了出来,对楚绎摇摇头,压低声音说:“不吃,让我原样端出来了,秦先生今天很不对劲啊。”
楚绎又是一愣,从阿姨手里接过托盘,自己走到书房门口,敲敲门:“秦叔。”
又敲几下,一直没有人应他。
楚绎心一横,伸手拧开门锁,推开门,心又是猛地一缩。
扑面而来一阵呛鼻的烟味,房间里根本没有开灯,黑乎乎的,只有庭院坪灯的光亮从窗口洒落进来。
过了片刻眼睛适应黑暗,楚绎走进去,看见一个黑影坐在宽大的写字桌前。
楚绎端着托盘走过去,伸手打开桌上的台,把光线调到最暗。
即使不算晃眼,但突如其来的光亮,秦佑只是反射性地微微眯了眯眼。
他进来,秦佑也还是坐着在那没动,眼光直直地看向桌上相架,相架里边龛着的是燕欢的一张照片,黑白照片已经泛黄,遗像似的。
楚绎把托盘放下,看见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秦佑那么爱洁的一个人,烟灰撒得深褐的桌面上,雪点似的,到处都是。
他做了这一连串的动作,动静绝不算小,但秦佑就像是没意识到他存在似的,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浓黑的眼眸,眼光颓然,神色落寞。
楚绎不知道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强大到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挫败颓唐到这样地步。
看一眼桌上的照片,很显然跟秦佑的母亲有关,可每个人都有不容别人轻易触及的心伤,让秦佑颓废至此的事他不能开口问,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
己无能。
楚绎走到秦佑身后,抬起双臂弯下腰抱住他的肩膀,心疼得声音几乎是呜咽着出来,“秦佑……”
但秦佑就像是失去了五感,整个人跟世界隔绝了似的,没有一丝反应。
甚至连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燕秋鸿是第二天接近中午时来的。
秦佑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人完全是自闭状态。既然事情跟秦佑的母亲有关,无计可施之下,楚绎只能求助这位他唯一知道的,秦佑的母系亲属。
燕秋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