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和,不像祁昀笑着的时候也能窥见心性中的几分凉意。
“也许应该加上大海。”秦放一向是给每个回答都留有余地的人,“或者学校。”
“学校?”宁染没忍住,跟着重复念了一下。
学校实在是个少见的选项,一般情况下,人们将它和紧张,热情,压力联系在一起,而不是舒适。
“上课让你感觉到舒适,很想睡觉吗?”宁染皱了皱眉,她习惯记笔记,平日为了方便都是在平板上记录的,面对顾客时为了显得有质感和成熟,她记录在纸张上。
宁染的发言让秦放轻笑一声,他说,“不是上课,而是校园清晨走进校门的那些时候,或者是在钢琴教室中练习的时刻。”
宁染后知后觉地想起秦放是艺术生,和他们的高中生活确实不太一样。
她手中的笔顿了顿,说不出此刻的心情是什么。
对于秦放来说,学校的课程压力并没有一般人那样大,也许这确实是足够让人感受到舒适的环境。也许她仅仅是秦放乏味生活的调味剂。
宁染不想有这样贬低自己的想法,可她见到秦放后就陷入一种低落的情绪,她不得不坦诚面对自己的狼狈。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宁染还需要客人更为细致的描述,毕竟他们所做的就是将顾客的幻想从脑海中搬运到现实,越详细效果越好。
但宁染未能够开口。
秦放和她是同一所高中,他们曾看到过同一棵树木,同一个角度的晚霞。
她无法让秦放细细描述这些画面。
宁染的沉默让仅有两人的氛围有一些停滞。
秦放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她的声音,他缓缓开口,温和的声音给人舒缓的感觉,“宁染,我看到一些你写的剧本。你现在很厉害了,你做了你想做的事。”
和秦放高中生活的舒适相比,宁染的高中与大多数人一样紧张压抑。
如果说众多科目中有一个能够让她放松休息,那就是语文。宁染很喜欢写作文,她从来不按照老师讲的那种标准格式去写,她写出的文章两极分化,有的老师很是喜欢,有的又觉得她应该写的更保守一些。
宁染也曾悄悄告诉秦放,“我很喜欢文字从笔下流出的感觉。”
现在,秦放告诉宁染,她做了她想做的事。
他在鼓励她,就像高中时候一样。
他称赞她高中的愿望在未来得到满足,称赞她是个很厉害的人。
宁染啪的一声合上了自己用来记录的本子。这清脆的一声像是剪断过去连接的剪刀那样干脆。
宁染说,“非常抱歉,但请不要对我说这种话。”
秦放抬了眼眸,他有一点疑惑地看向宁染,也有一些意外的模样。他从未见过宁染这样态度强硬,干脆地打断过别人。
宁染垂眼,避开秦放的视线,“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谈及过去的必要,您可以和我详细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或者是我们的谈话就此中断,您之后给我发送文字版的要求。”
秦放轻声开口,并没有被人责备的恼意,“我说这些给你造成压力了吗?”
“对,”宁染非常干脆地点头,“这会让我有一些困扰。”
说实话,宁染都为自己表现出的干脆而惊讶。按照她的习惯,她很难直白地说出拒绝。也可能是最近和祁昀的明争暗斗提升了她的战斗力。
显然秦放也为此惊讶,青年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柔软而轻飘,他似乎是发自内心地为她高兴,温声开口,“你变得坦诚许多,这是好事。”
宁染说,“谢谢。”
*
罗莹有些意外宁染的归来,“我还以为你会在那里呆一下午呢。”
“对方是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