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
的亲子,太后一开始是因怀着少女时对应钧的一缕情思才格外关注他,可看着应翩翩一天天长大,这种疼爱之情也只因为他就是他,不是谁的儿子,也不是谁的替代。
所以,太后还不至于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而是在心中保留了一丝警惕。
应翩翩也察觉到了,说道:“这分明是好事,您却面有忧色,是那人的身份抑或人品有问题,还是您不信任您的二哥?”
他的话切中要害,太后呼吸略急,片刻之后说道:“他在边关多年,偏生找回来的孩子是这般身份……令人不得不多思。但,若当真是我儿,我也得……”
她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轻叹了口气,对应翩翩说道:“你就不要再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了,回去吧,放心,哀家会好好地想一想。”
应翩翩稍稍犹豫,点了点头,起身行礼告退。
他看出太后不欲多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可是一路出宫,太后那语焉不详的几句话却反复在脑海中徘徊,挥之不去。
算一算岁数,太后那孩子要比应翩翩还大上几岁,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和来历,让太后如此为难?
她特意提到了胡臻在边关多年……
应翩翩心中隐约冒出一个猜测,倏然而惊,他本来刚刚出了宫要上马,这一下就没跨上去。
随即,有人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把他从马身上抱下来扶着系了。
“傅英被抓住了。”
搜捕多日,这条狡猾的鱼终于落网。
傅英戴罪之身却私自潜逃是违抗圣命,现在被关入了刑部大牢之中。
说起他被抓住的经过,也让人不禁觉得又是荒谬可笑,又是感慨。
在傅英刚刚被发现的时候,原本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而是巡街的捕快在街头抓到了一位扒别人荷包的乞丐。
这乞丐偷的是一名拉车的车夫,总共也不过拿了几十文钱,算不得什么大事,通常根本没人会管,便算是恰好倒霉被捕快撞见了,顶多也就还钱之后再被带到衙门里面杖责五下,然后就可以将人放走了。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罪,但让人奇怪的是,那乞丐被抓之后却说什么也不肯配合,找了个机会挣脱捕快,拼了命地逃跑。
他居然还有些功夫,这样一来就把捕快们给惹恼了,立刻全力抓捕他。
费了老大的劲把他带回衙门之后,他们发现此人虽然看上去十分落魄,但破烂的衣衫之下,里衣用的料子竟然是绸缎。
而且强行擦去他脸上的灰尘一看,对方的相貌也保养的极为得宜,绝不像普通人。
那抓住傅英的捕头感到有些奇怪,便汇报了上去,正好那时,此地的官衙也已经接到了西厂传下的要求,令他们配合寻找傅英的下落。
两边画像一对,傅英顿时被认了出来,于是西厂的人将他押回了京城。
谁也没想到昔日威风凛凛的宣平侯竟然会以这种狼狈又落魄的结局归案。
应翩翩和池簌一起去了刑部。
他们到了刑部大牢门口,发现十分喧嚣。
应翩翩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那边尖利叫嚷着,似乎是一个女人闹着想要进去,而守卫则正在不耐烦的呵斥她。
应翩翩脚步稍缓,向那里看去,只见那名女人是傅寒青的母亲傅夫人。
他从小便经常被傅英带到傅家去,对这位夫人自然也十分熟悉。
对方一向把对他的冷淡和不屑表现的十分明显,没故意为难过他,但也不理不睬,所以应翩翩也懒得往她面前凑,双方通常井水不犯河水,交集不多。
在应翩翩的印象中,傅夫人一直是位有些矜持与刻薄的贵妇,平常见到他总是冷冰冰地板起一张脸,露出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