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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堆的满满的。
很多玩具他现在还不能玩,屋里基本都是毛绒公仔。
小倒霉在大床上爬来爬去,和小狗黑鸭蛋小绵羊小鸡崽小雪人挨个打招呼,小嘴叭叭地嘟嘟囔囔,和他爸爸一模一样。
奚雨生闷气。
严裂把奚雨的床推到婴儿床旁边,把那一侧的护栏降下去。
小倒霉欢天喜地的爬到奚雨身边,像个小奶球一样在奚雨身边滚来滚去。
奚雨戳戳那个小脸蛋:“干嘛。”
小倒霉呜呜啦啦奶唧唧地乱叭叭,咯咯直笑。
奚雨仰头看向严裂:“他这么能说话,叫他叭叭好不好?”
严裂说:“他叫奚望。”
奚雨茫然:“啊?”
严裂说:“他是我的小希望。”
小希望趴在奚雨身边,和黑鸭蛋一起瞪大了眼睛,还不知道自己有了新名字。
奚雨捏捏小奶团子的脸,小声说:“小希望。”
小希望美滋滋地笑了,啊啊呜呜地往奚雨身上爬。
严裂拎着后颈把小希望拎起来,放回了玩具中间,严肃地说:“他刚做完手术。”
小希望靠着黑鸭蛋茫然地坐在那里,一脸傻乎乎不太聪明的亚子。
奚雨小声问:“张邺承怎么样了?”
严裂说:“在地底下关着,我会让他好好活下去,直到我能破解芯片控制的那一天。”
奚雨要做很多很多次手术,一点一点修复他被毁坏的身体。
医生们做手术做的心惊胆战,一边修补着器官和肌体,一边担心伤着夫人肚子里的小小少爷。
奚雨自己倒是心大,做完手术就呼呼大睡,没两天就活蹦乱跳满地跑,比小奚望还让人操心。
严裂第一次开始考虑保姆玩具的必要性,因为奚雨实在太能折腾了,让他几乎腾不出太多时间来照顾儿子。
他刚给奚望冲了一瓶奶粉,回头就看见奚雨开着车跑了。
严裂气得牙痒痒,打电话问:“你要去哪里?”
奚雨理直气壮地说:“小奚望的纸尿裤快用完了,我要去给他买纸尿裤。”
严裂说:“纸尿裤我囤了三吨你和他一起用都用不完,给我回来,刚做完手术你就不能老实歇着!”
奚雨开车开的越来越快:“什么?信号不好我听不见——”
他身体明明就恢复的很好,这几天味觉和嗅觉都越来越明显了。
他要好好享受人生。
奚雨就近冲进了一家酒吧里,潇洒地一扔现金卡:“给我来杯烈的。”
酒保笑眯眯地端上来一杯酒:“您慢用。”
奚雨伸手去抓。
忽然凭空伸出来一只大手,冷漠地盖住了杯口。
酒保吓了一跳:“傅总!”
严裂面无表情地说:“以后不许卖酒给他。”
酒保看向奚雨,小声问:“他……他没成年吗……”
这几天是有新规矩下来了,说是所有酒吧都不接待未成年。
奚雨气鼓鼓地喊:“我成年了!”
严裂说:“给他拿杯热牛奶,加双份白砂糖。”
酒保乖乖去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递到奚雨面前的吧台上:“您慢用。”
奚雨呲牙咧嘴地咬着吸管和甜牛奶:“你不是说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严裂坐下来,也要了一杯蜂蜜水:“对你身体不好的事情不行。”
奚雨上上下下地打量严裂,小声嘀咕:“那啥也是对我身体不好吗?”
严裂说:“嗯。”
奚雨大声叭叭:“你是不是不行了——”
整个酒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