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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了她的嫁妆,现在还要把她嫁给一个死了妻子的赌棍。她知道后很害怕,就悄悄跑了出来,听说御史台的人在这里,才来求救。”

    沈愚抓重点很敏锐:“找御史台?她继母的兄长是当官的?”

    跑堂的点头,先奉承一句:“世子真厉害,猜对了!”接着道,“说是在翰林院任职,好歹是个读圣贤书的,竟然干出这种腌臜事,这手段是要逼死小姑娘啊,就不怕小姑娘的亲爹变成鬼找上门?”

    陆骁本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此时才开口:“在翰林院任职?”

    “没错,就是翰林院,不过不知道是哪位大人。”见沈愚摆手,跑堂的笑眯眯地退下,临走还道了句“两位吃好喝好”。

    打发走跑堂的,沈愚关上包厢的门:“御史台的人正闲的无事可做,现在事情找上门来,估计都摩拳擦掌,想着怎么写折子,扒那个翰林一层皮。”

    陆骁没太大兴趣:“如果真的抢了嫁妆奁产,他这个翰林是做不得了。”

    “私德有损,触犯律令,估计会被贬到地方当个小官?”

    “应该吧。”陆骁百无聊赖,视线投向窗外,大楚不设宵禁,虽已入夜,但大街上依然人来人往。他视力极好,瞧了会儿画糖画的摊子,目光转开,倏地一凝——

    如果他没看错,站在暗处的,应该是谢琢和他的那个护卫。

    谢琢系着素色的披风,两人手里什么都没拿,不像出来买东西,也没有左顾右盼地等人。

    更像是单纯站在那里。

    是在看热闹?

    莫名的,陆骁直觉有两分奇怪。

    沈愚又闲不住地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跟陆骁说最新的消息:“这群言官,饭吃到一半全不吃了,搁下筷子,一个个都赶着回去写折子骂人,真不愧是他们!”

    陆骁问:“那个告状的小姑娘呢?”

    一边问,他一边再看往窗外,已经找不到谢琢的身影了。

    沈愚回答:“被御史中丞领走了,御史中丞虽然骂人骂得狠,但我爹说他是个好官。想来今晚,那个小姑娘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崔玉英跟随御史中丞下楼,被蹭伤的掌心仍在火辣辣地疼。临上马车前,她不由拎着裙角,在左右的人群中望了望。

    那个人不在。

    弯腰坐进车内,她伴着马蹄和车轮声,想——

    从此以后,这次相逢便是她不可与人言说的月下一梦。

    若日后能得见梦中人,她定会告诉他,你说的我都做到了。

    御史台有风闻奏事之权,第二日,弹劾翰林院五品待诏杨严的折子就堆上了御案。

    不多时,宣平坊胭脂铺买卖的契书,以及另一份落着杨严名姓的田产契书,一一都被搜了出来,另外还从杨严妻子的房中,找出了两根沉沉的金簪。

    银钱相合,正是崔玉英已逝的父亲留给她的嫁妆奁产。

    此案定下,没有杨严狡辩的机会。

    谢琢到翰林院点卯时,同僚几乎都在谈论这件事。

    “杨待诏虽然平时吝啬银钱,但真没想到,他竟会是此等谋夺孤女财产的人!当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听说杨待诏给崔家姑娘相看的,不仅是个赌棍,欠着一屁股债,喝酒后还喜欢动手,他上任妻子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而是时常被打,生生折磨死的!”

    “这心肠……就没想给崔家姑娘活路!幸好崔家姑娘跑了出来。”

    盛浩元见谢琢来了,走近来打招呼:“延龄来了?”

    谢琢施礼:“盛待诏。”

    盛浩元知道这人向来守礼,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寒暄了两句,他同谢琢站在一处:“杨待诏没经得住查,除了两分契书和一根金簪外,之前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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