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着血。
文远侯一阵天旋地转,被身边的老管家扶着才将将站稳。
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不清楚大皇子为什么会突然发难,甚至亲自动手。
文远侯将发抖的手紧紧握住,说话还有些喘:“殿下,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不过一个平民女子——”
“误会?我怎么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李忱放下茶杯,注视文远侯,语气平淡,“说到平民女子,雀儿是平民女子,那阿瑶呢?”
一直候在旁边的小太监悄悄屏住了呼吸。
“阿瑶”这个名字牵连到一件旧事。
李忱一次出宫,在巷中偶遇了一个迷路的女子,名叫阿瑶。当时天下着雨,李忱便撑着伞,将人送回了家。
此后,又见了几次面,两人情投意合,面对第一次动心的女子,李忱更是许诺,要娶阿瑶为侧妃。
阿瑶突然得知自己爱慕的男子是当朝大皇子,一番患得患失后,还是红着脸说,无论如何,阿瑶会一直等你。
可是没想到,这件事遭到了李忱舅舅文远侯和母亲淑妃的激烈反对,因为阿瑶的父亲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对李忱争夺储位毫无帮助。
李忱抗争许久,都没能说动母妃和舅舅,心中觉得愧对阿瑶,便出宫去找她,想与她说话。
没想到阿瑶不在家中,而且是有人借了他的名字,将阿瑶带走。
李忱心中慌乱,用尽手段终于找到了阿瑶所在的地方,一脚踹开紧闭的木门,就看见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的阿瑶满身青紫,惊恐地缩在床尾,而始作俑者竟是他的表弟,文远侯世子罗绍。
罗绍还笑着朝他道:“殿下应该感谢我,不用再摇摆不定了,这女人已经是我的人,再不配当你的皇子侧妃。”
在他暴怒,冲过去一拳砸上罗绍的脸时,阿瑶披着外衣,悄无声息地走出门,投水自缢。
这件事后,李忱与舅舅文远侯依旧亲近,与表弟罗绍也言笑如常。
所有人都以为,李忱已经忘了,毕竟,一个女人而已,哪有储位重要。
李忱面上一丝笑意也无:“罗绍先是动了阿瑶,现在又动了雀儿。是不是以后我的女人,甚至我的皇子妃,我的太子妃,我的皇后——只要他想,都要动上一动?”
他话里带着十足的讽意,“也是,我李忱要仰仗文远侯,要仰仗文远侯府,怎么敢得罪文远侯世子啊?”
文远侯心里一跳,知道这不仅仅是睡了个女人的事了,立刻跪在了地上:“殿下,这些话是谁告诉您的?此人之心可诛,我与绍儿绝无这般想法!”
“绝无这般想法?”李忱牵起嘴角,“可惜,这番话,正是我亲口听罗绍说的,可没有人在他脖子上架着刀,威胁他开口。”
“殿下,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是!肯定有人在其中作梗离间!我们不能上当啊殿下!”
李忱低笑:“阿瑶因罗绍而死,雀儿又被罗绍折辱强迫,这不是假的吧?不过,既然文远侯知道有人从中挑拨离间,那,可千万不能遂了那人的意,与我离了心啊。”
文远侯咬紧牙,攥着手指:“这是当然。”
李忱起身,带着一身血迹,走到文远侯身边蹲下:“舅舅,是你教我的,皇子妃可以再娶,岳丈可以再换。你看,文远侯世子虽然伤了,但我也不是只有一个表弟,你说对吗?”
听着李忱走出门时的笑声,文远侯跪在冷硬的地上,一动不动,只缓缓闭上了眼。
“这么精彩?罗绍真被大皇子一刀废了?这可比杀了罗绍狠多了!”会仙酒楼的包厢里,沈愚一边嗑瓜子,一边听陆续传来的消息,又感叹,“今年的重阳节可真有意思!你们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