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你知道咱们市里除了xx路和xx路那两家,还有其他哪里能做石碑吗?”
“那两家不挺好?我之前做工的陵园,都从他们那儿定做。”
“昱和山距离那两条路太远,他们要价本来就不低,另算运输费不说,还不准我自己开车去拉,我可不当冤大头。”陈岭有点生气。
“那我可就……”包工头用力一拍大腿,“对了,洛林路有一家雕刻室,我听说里面有老师偶尔会接刻碑的私活。”
“雕刻室?”艺术和殡葬之间的跨越有点大吧。
“这家雕刻室挺厉害的,做玉石玛瑙雕刻,也做大型石雕,而且里面还有泥塑和绘画,口碑不错,可奇怪的是生意却不怎么好。”
包工头说着编辑了一条详细的地址信息,发送到陈岭的手机上,“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陈岭是个行动派,当天上午就到了洛林路。
这条街道属于老城区,两边种满了梧桐,房屋不如其他几个区新,大多数墙皮呈现出一种灰扑扑的年代感,更有一些已经剥落,很是萧条。
包工头说的雕刻室名为“繁星”,位于街道尾巴上,门前的梧桐半死不活,大夏天的叶子居然掉了一半,可能是遭虫了。
工作日的缘故,里面一个学生都没有。
陈岭通过前台,找到了一位雕刻师,听说是刻墓碑,师傅一口答应下来,要价也十分合理。看得出,师傅不止胆儿大,还很厚道。
陈岭:“碑料的话,我明天去石场给你运过来。”
师傅:“不用,工作室有合作的花岗岩厂。”
“汉白玉的能弄到吗?”
陈岭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老祖宗真的对他有意思,更要对他好才行。
毕竟你吃我的,穿我的,我还天天去给你打扫卫生,就连身份牌都是我托人给你做的,将来要是被拒绝了,念在旧情上,老祖宗说不定会手下留情。
“能。”师傅拍胸脯保证,“你回去以后把详细的尺寸,墓碑上要刻写的内容一并发给我,一周后再来取。”
事情解决了,陈岭心情不错,恰好附近有菜市场,就顺道进去逛了一圈,打算回去给师父做顿好的。
他拎着大包小包,站在树荫下等车,额角上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滚。
正想腾出手擦擦汗,眼角的余光一晃,旁边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
那人身材挺拔高大,身上冒着幽幽寒意。
他朝陈岭靠过来,嘴唇几乎要贴上青年的耳尖:“立碑人,写你的名字。”
陈岭只觉得耳尖发痒,脑子里空茫一瞬,四肢无法动弹。
等身体重获自由,再往右方看去时,身旁空空如也,只有几片梧桐叶子从半空飘过,无声无息的落入花坛中。
回程路上,陈岭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低头摸一摸胸口的法印,法印微微发烫。
出租车司机大概是经常在附近转的,知道昱和山建了陵园,觉得晦气,在距离山脚一公里的位置就把人给放下了。
望着被太阳照得发白的柏油马路,陈岭终于从怔忪中抽离,苦兮兮的提着大包小包自己走回去。
路过一口干涸池塘时,背后有人叫他。
扭头一看,是高先生。
高先生今天依旧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却也遮不住面上的极度疲惫。
陈岭继续往前,高先生就跟在他身边,好声好气的说:“陈先生,我来是想请你帮忙的。”
“我昨天给你的符呢?”陈岭突然问。
高先生脸上微微一僵,然后就激动说:“昨晚正是你给的符救了我一命,陈先生,我知道你深藏不露,是真正的高人,你可一定要救我。”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