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疤痕
。”
周渺将他背在背上,跑着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送郑平洲去医院。郑平洲的左手悬在空中,鲜血滴了一路,将周渺身上的校服染得血痕斑斑。他被推进手术室后的事情,郑平洲就一概不知了。
等他再醒来,入眼就是雪白到有些刺眼的墙壁。郑平洲动了一动,看到了坐在床边抹泪的母亲,以及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眉头紧锁、憔悴忧神的父亲。
郑平洲一直知道,母亲是个要强的女人,他几乎没有见过母亲的眼泪,此时猝然看到,他心里猛地一沉。
郑母也从模糊视野中见到了醒来的儿子,她拿了张纸擦了擦已经花妆的眼,声音放得很低、很柔:“儿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很痛?”
那天郑平洲醒来后,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他说:“我不弹钢琴了。”
在父母震惊又复杂的目光下,他又用着沙哑的声音,坚定地一字一顿地念道:“我要学散打。”
那是郑平洲的心里,第一次朦胧地生出了一个无比强烈的信念。
因为,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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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我也没想过他俩能搞到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