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有点儿混,齐庶自己嘟囔,桑一渡在一边儿喝酒,也懒得朝他那儿散精力,所以齐庶有点儿神经质。
早上怎么就缠着苏灿想听声儿呢。
虽然没人知道,但是齐庶觉得自己有点儿变、态。
就像一个龌龊肮脏的怪兽又长了一只难看的触角。
或许,世界上没有比他更脏的人了。
齐庶把身子往软面儿的沙发上瘫了瘫,陷入黑暗的一瞬间猛然睁眼,肩膀上多了一双手,鼻尖全是熟悉的味道。
来玩儿不叫我?苏灿两手撑在齐庶头上的沙发上,以前你玩儿什么都带着我,苏灿用手指捏着齐庶的领子,往上轻轻一提,指尖顺着往里探,为什么不跟以前一样,
齐庶,苏灿的声音低了一度,
咱们说好的,你得养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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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孩儿事儿还挺多。
第10章
这事儿齐庶说过。
在苏灿三岁的时候。
他不知道为什么唯独这句话他记了这么久,苏灿轻易不说,要是说了,齐庶也接不了下一句。
这就是他的命。
桑一渡看见苏灿直接扭了脸,自己挪到一边儿喝酒。
齐庶仰着头看他,过来坐,他自己坐起来,给苏灿让了个位置,老男人的活动,掺和不了你。
苏灿端着齐庶跟儿前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口,齐庶就看见小孩儿手腕上有新剌的口子,伤口没包扎,就是简单用袖子一遮,甚至连基本的止血措施都没做,凝固深红的血痂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手腕上晃悠。
你不老,苏灿的关注点很奇怪,早点儿回家,送我上学,他从兜里掏出来一盒巧克力棒,自己用牙咬着,就歪在齐庶身边,头往他肩头儿上这么一搁,你玩儿你的。
齐庶身从苏灿身子下头抽出来一直被压的胳膊,学生不该来这儿,他又把苏灿揣在卫衣兜里的手掏出来,沿着那条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边儿上描了一圈。
学生也不能受伤,齐庶也把头朝苏灿那儿歪,你身上有多少口子,我就有多少摘不干净的罪,苏灿,你不能一辈子指望我。
没成年之前,我是你监护,成年之后,找个伴儿,我指望这个清闲。齐庶抽了苏灿嘴里的东西,等上了大学,就让你抽烟。
齐庶,苏灿把头抬起来,你就这么着急送我走?
齐庶低头看他,撞上的是一双他看了很久的眼睛,只不过里头一直没有温度,就算眨起来,只会把镶着一层薄冰的温度一遍遍刷低。
瞎想,齐庶伸手盖上那双眼睛。
里面的赤诚他始终无法面对。
他不配。
在这样一双眼睛里看见肮脏的自己。
我这儿你要是像待,多久都成,齐庶觉得自己跟苏灿讨论的东西虚无缥缈,也就不想跟他多纠缠,这儿地方不清净,带着你换个。说着起身就想走,但是胳膊被人朝后扯着,苏灿就坐在沙发上继续抬头,穿成这样儿,来这儿找人?
他印象里,头一次见齐庶这么穿。
甚至连身上的皂香也没了,现在是一身儿的冲鼻香水。
苏灿抓着他站起来,跟他平视,找Alpha?
齐庶摆摆手,随便玩儿,合适就处处。
怎么算合适?苏灿接着他的话问,快的让齐庶拿烟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扭头踹了桑一渡一脚,这样儿的就凑活。
桑一渡甩了他一眼刀,滚。
苏灿:这就成,不用换地方。
这个地方你能待我就能待,苏灿换环了一圈儿,拉着人坐下,不是找人么,我以后常来。
齐庶抬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