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没劲,走了,陈廷敬说完没了来时的神采, 自己走了。
齐庶现在的感受比陈廷敬只多不少。
但是他还是选择站着。
在苏灿面前站着。
他知道, 如果他和别人一样,就没了存在在苏灿身边的意义。
他就是想让苏灿知道。
他值得活着。
回家, 齐庶伸手去勾苏灿的手指,冬天的指尖上都没多少温度,触碰在一起的时候, 都是两截儿冰凉。
苏灿的手掌在他的袖子里, 齐庶朝里探了探,才勉强够着。
苏灿用另一手捂了脖子,被齐庶划开的伤口不深, 所以肉眼可见的在愈合。
苏灿。
齐庶又叫了一声, 他一直极力的忍耐,被血腥味儿刺激之后,他身体的通感陡然放大, 周围的一切感觉在他这儿全部被无名放大,几乎所有的感觉朝他这边儿闯。
根本不考虑他有没有准备好。
齐庶, 苏灿扭头,他慢慢凑上去,一只手从齐庶的领口儿窜上去,他每一步都进行的很慢,像是在自己做着什么抉择。
我以前一直认为别人的话都是狗屁,但是今天我唯独觉得他们说对了一件事,苏灿说着另一只手已经配合着另一边儿,环着齐庶一圈儿。
感受到对方配合自己轻轻抬了下巴。
鼻子喷出的气息,苏苏痒痒。
苏灿能感受到的东西并不多。
就像现在齐庶的脸已经红的没法儿看,但是他还是不明白,齐庶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但是唯一他能确定的事就是,这里面一定盛满了
仁慈与施舍。
我可能只是一件武、 器。
我可能不配和别人相安无事的呆在一起。
以前我以为你是特殊,但是现在看来
特殊的不是你,
是我。
齐庶耳朵里都是苏灿嚼碎了的一句一句。
你可以标记我,齐庶微微侧着眼睛,对望的是苏灿黑漆漆的瞳孔。
现在就可以。齐庶说。
齐庶的西装皱了,
但是他现在顾及不了。
他看见的是苏灿的失落。
比以往更可怕的失落。
因为自己。
在他这儿没了特殊。
齐庶,苏灿一整张脸已经埋在齐庶的肩膀上,像是一条正在探寻猎物的蛇,他每前进一步,齐庶身子就软一截儿,最后身子后面没了支撑,只能歪坐在秋千上,随着苏灿晃荡。
在我这儿没关系,齐庶抬着胳膊,抓着苏灿后脑勺儿的头发,你在我这儿,可以毫无顾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