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内取出,作为对逝者的思念一直留存。
所以取出的过程,像次微型手术,得开皮露肉。
见血的。
所以齐庶趁着这会儿苏灿在楼下睡觉,自己先把这个东西处置了。
他对这些东西熟,替换芯片也就是半个钟头的事儿,所以他要是利索点儿还不耽误明天帮着苏灿调场控。
他先是用轻薄的刀片把,手臂划开,血就顺着细缝儿往下淌,流了一小桌面儿,找了杯子接着,等塞了块儿新的进去,才最后咬着线缝合。
他手头的止血设备不多,等全部缝完,半条小臂都是红的。
热和痛。
两种感觉就一直在他身上缠,最后合成头上的汗。
齐庶翻身躺在床上,把自己压在被子上,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暗暗嘲笑自己。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就算中枪负伤都没现在这一条小伤口的痛感来的深刻。
身体素质,差太远了。
等他缓过来,给周姨发了条信息。
小孩儿回屋儿了么?
周姨回得也快。
刚才自己睡醒就回房了,看着灯灭了,估计睡了。
齐庶扯了领口儿翻身朝上,手臂上一阵阵泛疼,他都压下去了。
他现在受伤想好难,索性用另一条胳膊支棱起自己半条身子,伸手摸了烟,之后抽了小半盒儿。
都不顶用。
痛感就在自己胳膊上无限放大,如果齐庶要是看不见就是一条细小的伤口,这种程度的感觉会让他以为自己胳膊断了。
他自己就盯着墙上的时钟,就看着时针一格一格儿往下动。
还是不行。
齐庶弯了腰,用脚尖儿勾着床头下面的柜子。
捞出来一小瓶儿,褐棕色的瓶子,上面没有包装,就只是一个简装的瓶子。
里头晃荡着半瓶儿酒。
放了挺久,一直没动。
齐庶捏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用拇指撬开瓶子,里面的味道就肆意飘散。
他沉沉吸了口气,张了嘴。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清脆的玻璃声。
苏灿还是站在原来阳台的位置,抬着手臂机械地敲着。
齐庶赤着脚,开了阳台的门。
迎接浑身发凉的苏灿。
刚才因为他的注意力都被胳膊那道血口子拽远了,竟然没留意外面站着人。
又因为刚刚剪了头发,齐庶还有点儿恍惚。
他微微仰了头,凑上去观察苏灿的眼睛。
苏灿的半张脸都在阴影之下,半个侧影描摹出来的轮廓,很安静。
眼睛是闭着的。
这是又梦游了。
这种情况每几天就会有一次,齐庶知道苏灿来也就是在他身上轻闹一会儿,之后就自己摸到自己床上睡了。
这次也一样,齐庶有了之前的经验,也就不避,任凭苏灿往自己身上蹭,但是事情到了床上之后变得和原来不大一样。
苏灿就这么箍着自己坐着,同时鼻子轻微动了动。
就像是条猎犬,很准确的定位在自己刚受过伤的手臂上。
但是齐庶的慌乱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苏灿对自己任何气味都不会有反应,自然现在也没事。
苏灿自己调了姿势,两手往床上撑,腿自然往上收,在齐庶的视角,能看见对方因为手部用力儿压迫的背 、部肌肉。
两条纵深的沟壑在月光下面勾勒出来的形状实在是太过撩人,齐庶只能撑着胳膊往后撤,但是苏灿紧接着压迫上来,两人之间的缝隙被苏灿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