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时间给你了,还是老地方。
他了解桑一渡,典型嘴硬心软,陈廷敬躲他有些日子了。
你通讯怎么回事,桑一渡指着自己的手腕,消息送不出去。
齐庶这才想着低头,活动了下手腕,回头修修。
你劝你趁早,不然苏灿找不着你不知道又去哪儿找人。
我说了,来你这儿了。
桑一渡撑着胳膊站起来,你别把他朝这儿引成不成,伺候一个陈祖宗还不够,带得带上你们家那个。
反正都是陈肆年指派的活儿,去哪不都一样。齐庶眼神轻飘飘的往桑一渡身上扫,对方只回了一眼接着就没说话。
他理亏。
齐庶没说错,自己本质只是一个监督者。
站在齐庶的立场上说,也没错。
今天晚上放他一马,不去了。桑一渡自己找了台子,摸着两管儿针剂,从他那儿新拿的配药,我想再试试。
齐庶跟苏灿之间微妙感觉不光是体现在两者血液之间的融合上,更多的是自从苏灿成年之后的种种反常。
陈肆年这几年一直都对苏灿有研究,在他那儿甚至有一份原始资料,一开始整个三大的人都对苏启坤的儿子满怀期待。
因为越是优秀的Alpha的遗传性越强。
苏启坤是站在整个帝国战力顶端的男人,整个帝国自然对他当时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满怀期待。
人人都想帝国出现第二个苏启坤。
但是毫无预兆,从站场传来的消息就凉了所有人的心。
背叛。
这两个字放在苏启坤身上就是莫大的讽刺。
他在部队的年限已经到了元老级别,更是三大名副其实推举的战神,所有荣誉加身的苏启坤,就这么把帝国最精英的五百多人活活埋在战场。
就在苏启坤战死的第二天。
苏灿出生了。
就像是厄运的连续,没人对这个孩子报有多少期待。
苏灿的出生,满怀所有人的恶意。
所有对苏启坤没来及发泄的愤怒,就一点儿没剩的往苏灿身上砸。
齐庶手里点了新烟,他认识苏灿的第一天,是在一个病弱的女人手上。
苏灿那个时候已经一两岁,脸上的肉都长不丰满,看着像个黑猴儿。
把苏灿交给他的是杨柳。
病弱又坚强的女人。
苏灿的脸原本跟她有七八分像,以至于齐庶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以为是个omega,等后来小孩儿慢慢长开,齐庶才能从那张有点儿倔的脸上看见苏启坤的影子。
这就又成了苏灿的一个麻烦。
像,就是原罪。
齐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只要自己这儿有空闲的时候,老师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的事儿。
包括苏灿每个时期的脸,他总能在某个特殊的时间段想起来。
齐庶,桑一渡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台子那摸过来,我虽然在陈肆年手底下干活儿,但是单纯站在我自己的立场上,我得提醒你一句。
桑一渡平时也不抽烟,就喜欢没事的时候,齐庶见他的时候多半儿在喝酒,但是现在人走在自己前头,手里捏着已经抽了半截儿的烟屁股,对苏灿的感情,得纯粹点儿。
别让他牵着走。
齐庶往门口的玻璃上靠了靠,挺稀罕的挑眉毛,咱们这么久的朋友了,你就这么看我?
一码归一码,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就算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改知道我什么意思。桑一渡一脸严肃,眉头那块儿的皮肤皱巴巴挤在一起,看着一点儿都不想跟齐庶开玩笑,我先说话,我对苏灿没有外边儿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偏见,但是我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