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黑亮的夺目，身上少年特有的干净气息站在他面前的李老师能够清晰闻到。李老师艰难地在心里斗争半晌，还是说：“乖乖睡觉，不然我就不让你睡这里了。”

    程小同学失望地耷拉着脑袋抱着抱枕爬上床，侧面朝着李云琦躺下来，一双眼睛灼灼地看的李老师老心脏砰砰跳快了几下。李云琦暗地里深吸一口气，手一伸按了开关，然后脱了鞋上床睡在边上。

    程烁抱着抱枕说：“老师，我们聊聊天吧，我睡不着。”他说着往李云琦这边挪了挪，李老师能清晰感觉到他吹拂过来的柠檬绿茶的牙膏味道。

    你老师也睡不着啊……李云琦叹口气，在黑暗的微光中摸上程小同学毛茸茸的头顶，安抚小动物似的拍了几下：“闭上眼，一会就睡着了。”黑夜里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催眠的威力似的，然后程烁就真的睡着了，很快发出轻微平缓的呼吸声。

    宁静的夜里任何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枕边人规律的呼吸声，翻身的微响，与被褥摩擦的窸窣声……都在黑夜里听的清清楚楚。李老师再次轻轻叹口气，使劲按捺住自己想靠过去的冲动，把脸背向程小同学。

    但是不多时，程小同学就弃了怀里的抱枕，朝李云琦这边滚了过来跟抱抱熊似的用力抱着他的腰，头也抵住他的背脊上，两人紧贴在一起。李云琦啼笑皆非地转身把他的手放回去，只是刚推过去不多久程小同学就又循着熟悉的气息滚了过来，在正面把他抱得紧紧的，右腿也翻了过来搭在他身上，跟只八爪鱼似的紧抱住了不放。

    闻着怀里少年的清新干净的气息，李老师的眼睛在黑暗中贼亮贼亮的，被少年清浅的呼吸吹拂的胸口肌肤越来越烫。擦，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尽管两人的姿势各种不舒服，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他也不舍得把怀里的少年推开了。他轻轻把程烁的姿势调整一下，然后用适当的力度揽在自己怀里。

    程烁在睡梦中小动物似的蹭了蹭，李云琦怕他蹭到什么不该蹭的，就轻轻在他后背拍着。少年的肩膀纤细而圆润，光滑而细致的肌肤即使隔了一层睡衣也感觉的到。李老师的动作逐渐迟缓下来，呼吸也不由地粗重起来。他的手不由从程烁的背上滑到偏瘦的腰上，又从腰上往下滑……

    擦！这个时间就要好好念念清心咒啊！李老师艰难地把伸出去的狼爪收了回来，闭上眼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关键现在程烁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如何把鲜活活的一个人看做白骨呢？

    他脑子里不由想起了无数个早上起来时，在客厅看到的美景少年总是睡得跟与世无争的小孩子似的，湿润嫣红色的嘴巴微微开启，路出几颗珍珠光泽的牙齿，白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