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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人来偷偷尝了口,嘴边霎时漾出了笑,神色不像是喝了口茶,倒像是含了口蜜。
*
侯府里。
焕风就没有这么痛快了,他不知哭湿了多少张帕子,也未见侯爷回心转意。方才更是听说昨夜侯爷去了旁的公子那儿,心中更是不畅。那个叫连山的人是哪里冒出来的?之前连名字都没有听过,这会儿倒是骑到他头上来了,那连山身边的婢子居然还把侯爷送的吃食跑来送给他一份,谁要他虚情假意,分明是借机嘲讽他。
还不是因为那个小崽子,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他恨恨的咬了咬牙,若不是那狗崽子出来捣乱,什么差错都不会有。溪云抬眼瞅了他一眼,焕风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桌上的茶杯晃了晃,“看什么看?那天你怎么就没这眼色?本公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愚笨的人。”
溪云身形一颤,赶紧跪在地上低头认错,“奴婢知错,任公子责罚。”
焕风冷哼一声,一袖子甩过去就不慎将茶杯甩在地上,那茶杯落地的一瞬碎了个四分五裂。这声音先是叫焕风愣了愣,转瞬之后他便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一双细长的凤眼转了转,手指一下下敲着桌子,冲着溪云道:“溪云,你说侯爷有多喜爱我?”
溪云心中叫苦不迭,公子总问她些这么难的题,叫她怎么回。
但她毕竟是跟过焕风一段时间了,虽然不是最伶俐的那个,但这么久了也算是知道焕风的脾气,只好顺着他来,“依溪云看,公子您长得又好看,诗写的也好,侯府的公子里,您是顶尖儿的好,侯爷自也该是喜爱您了。”
这话听着顺耳,焕风点点头,深以为然,将那几碟连山那边送来的糕点,全部赏了下去。
九
四书五经梁敬看不下去,偏爱找些艳词俗画,溪云一惊一乍在门口叫嚷的时候,他正翻着本春宫图看得津津有味,想着今夜去哪个花楼挑个头牌试一试,正想着这等俗事之时,溪云的声音传到了他耳朵里,
“侯爷!侯爷,您快去看看焕风公子吧,焕风公子他…”
“溪云姑娘,快走吧,可不要让奴才为难…”
“你让开,我真的有急事要向侯爷禀报…焕风公子他…”
焕风?梁敬合上书,推开门,“你主子怎么了。”
溪云顿时泣不成声,待到梁敬赶到焕风那处的时候,果真看到焕风虚虚倚在床上,脸色白的像纸,阖着眼无精打采,焕风一听见他进来,勉强睁开眼,扬起一抹凄凉的笑,“侯爷,焕风还能见您一面真是太好了。”
梁敬阴沉着脸问溪云:“怎么回事?”
依云看了看焕风,道:“公子今早吃了连山公子送来的糕点,没过多久,就出了一身冷汗,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奴婢去喊了大夫来,大夫说…説…”
“说什么?”
“说公子是食物…”
“溪云!”
床上的焕风强坐起身,“不要乱说!连山公子是好意,怪我身子骨不好,吃不了这些东西。”
梁敬眯了眯眼,大抵知道了这是什么状况,“大夫呢?将大夫和连山一同叫到这里来,本侯府里绝不姑息勾心斗角,陷害他人的人。”
没一会儿,大夫和连山就来了。
“侯爷,连山…”连山是个急性子,比不过焕风沉着,路上就听说了事情原委,急忙想替自己辩解。
“嘘。”梁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先让大夫说。”
那白胡子大夫娓娓道来,言辞犀利,断定焕风是食物中毒。
连山狠狠的剜了焕风一眼,焕风阴恻恻朝他勾了勾唇,眼里全是蔑视。想和我斗,你还差了些火候。
梁敬面色愈加阴沉,连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