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在光中，面目模糊。

    他似乎说了些什么，语调很温柔，也很轻微，轻得几乎听不见。

    然后，他转过身，渐渐向光的来处行去，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了尽头。

    “哥哥！”弟弟猛然吓醒了。

    他下意识地四周张望，看见哥哥坐在床边，这才松了口气，扑过去要哥哥抱。

    “哥哥～”他黏黏地撒娇，但并没有以往哥哥温柔的手抚摸他作为回应。

    弟弟把脸埋在哥哥腰间，贪婪地闻着哥哥的气息。

    “哥哥，我永远乖乖的。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走好不好。”

    有一双手扶起了他。

    弟弟亮出标准的可爱笑容。

    “哥哥～”

    “哥哥对你一点也不好，甚至犯了罪。为什么还这么喜欢哥哥。”

    “没有呀。哥哥只是想和我玩而已。”弟弟搂着哥哥脖子，仿佛一切一如既往。“对不起。”

    哥哥身体一震。

    “对不起。哥哥。没有察觉到你的想法。肯定一直忍了很久，很辛苦的吧。现在没事了。我知道了。不用再忍耐了。”弟弟亲着哥哥的脸。“哥哥想要我。我很高兴。不讨厌我的话，不要离开我。”

    哥哥觉得头脑被弟弟的话和举止搅得一片混乱，又慢慢冷静下来。

    “你先听我说。”哥哥说。

    弟弟点点头，静静趴在哥哥肩上。

    “嗯。”

    “其实我本来想走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我觉得很难再面对你。当然，它一开始就是错误。但是，很抱歉，哥哥从来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

    “但是，后来我想，逃避太过于懦弱了。尤其是相比较于我曾经做过的事。也许我在面前，任由你处理，会更好些。当然，这也许不过为了减轻我自己的内疚感。”

    弟弟听完，说。

    “就没有一点是因为我睡之前说希望你不要走吗？”

    “以前的你也许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不确定我还有没有这个资格去抱你。”

    弟弟的下巴蹭了蹭哥哥的衣物，手只是不舍地缠在哥哥身上。

    “要听我这边的想法吗？我不介意。真的。哥哥要是早点告诉我就好了，就不用受这么多折磨。我愿意陪哥哥一起玩你的性幻想。这没什么啊。真的。”

    “你……”

    “哥哥对我很好。没有想真正伤害我。还是怕我难过和不舒服。只是被欲望折磨得太厉害了，又不敢告诉我。可怜的哥哥。”弟弟好声好气地安慰着，“我其实也不是正常人，所以并不生气，只是想哥哥在我身边。所以，没事的。哥哥别难过，也不用愧疚。我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呀。相反，现在我很开心。哥哥的心魔解决了。”

    哥哥微微推开弟弟，迟疑地捏捏他的脸。

    弟弟灿烂地朝哥哥笑。

    奇怪的，扭曲的认知。被弟弟说出来却那么自然而然理直气壮。

    看见哥哥脸上木呆呆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的神情，弟弟气哼哼地又搂紧了哥哥。

    “这样吧，作为惩罚，哥哥以后不许离开我。不然我就去告你非法拘禁和性侵。”弟弟的声音又低下来，变成哀求。“不。我不会的。哥哥会好好的。所以哥哥不要疏远我好不好。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陪你的。我想要哥哥喜欢我。”

    “为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为什么这么喜欢哥哥呢。”

    哥哥醒了过来。

    久远之前的梦了。

    他转过头，看着还因疲惫在沉睡中的弟弟。

    多么可爱。可爱的珍宝。

    再一次，他惊异于自己为何能得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