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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消毒水的味道,原本她是挑床的,但可能是烧还没退,实在没精神再折腾,微微一合眼,在极其安静的氛围中,困意席上心头。

    像坠入一团软绵绵的云里,她侧过身,再次陷入梦境。

    季云淮站在吸烟区,从烟盒里摸出来一根烟,啪嗒点燃,低头咬着。

    青腾的烟雾缭绕,他压下纷乱的思绪,敲落一截烟灰。

    其实来北疆前他烟瘾不重,最近抽得凶也算是特例。

    旁边有个小护士看了他好多眼,直到他过来开药再将人又仔细打量了一遍。

    确实是个极品。

    肩宽腰窄,军装一穿,自带一种凛然的正义感,周遭夹杂着冷杉与淡淡的烟草气息的混合,并不让人反感。

    季云淮拿了一袋子感冒药,随后付款结账。

    回到病房时,薄幸月双眸紧闭,一截小臂似粉藕压在白色的被子外面,一只手就能圈过的手腕纤细易折,针头埋在血管里,贴了几层输液贴。

    看样子已然熟睡,根本没注意他进入病房的动静。

    就是眉头蹙着,双颊晕染着绯色,尚未退烧。

    他将窗帘拉严实,室内光线变暗,只留着一隅光,拢着她安静的睡颜。

    睡着的时候,这只小狐狸倒是格外温柔。

    季云淮眸底晦涩,怕她睡着无意识滚了针,拿手触碰过手腕,将她的手放平。

    触感绵软,甚至都有点儿像杏仁豆腐。

    这种场景似乎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太像某一刻的失而复得。

    回到军营,弯月如钩,清辉洒了满地。

    盛启洲训练了一天,见他回来了,稀奇地询问了声:“小薄医生怎么样?”

    “打针在。”季云淮脱了外套,嗓音含着微哑的颗粒感。

    “不过我说薄医生是你的白月光真没说错。”

    盛启洲念念叨叨的,碎嘴没停,“你看人家吕医生,吃个饭眼睛都快贴在你身上了,你跟没事儿人一样,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人家……”

    盛启洲自言自语了半天,也没等到个回应,从床上一看,人早就跑到浴室去了。

    水声渐起,盛启洲无语凝噎,又闭了麦重新躺回去。

    这场感冒持续了三四天。

    生病的时间里,薄幸月还是照常戴口罩去医院坐门诊,只不过没有跟着戚嘉禾他们去附近的县城劳心费力地义诊。

    由于他们到的北疆地区偏远,很多医院设备和基础设施跟不上,许多人一年到头来都看不起几次病。

    基于此情况,义诊环节成为他们援疆的重中之重。

    强撑了几天,烧退了,感冒的情况也终于有所缓解。

    偶尔,薄幸月望着漫天闪烁的星辰,居然会想念在江城的快活肆意。

    不过北疆的夜空如幕,星子遍布,留在这儿看星星也不错。

    幸好病去如抽丝,过了一个星期,她的状态恢复得比来这儿还要好。

    周一,薄幸月主动请命,和队里的男医生去一趟县城拿医疗用品。

    地方偏僻,除了开车,唯一方面的交通方式就是摩托车。

    山路崎岖不平,劲风拂面,凉意入喉。

    摩托车的速度疾驰,眼前风沙蔓延,路途的光景不断倒退,从县城到山野沟壑。

    薄幸月是第一次坐速度这么快的摩托车,心跳卡在嗓子眼的同时,五脏六腑也像是被山风洗涤了一遍。

    在经过下一个路口时,原本阴沉的天空更是黑如浓墨,雨珠连如细线,倏然砸落。

    一辆军用吉普跟着两人后面,速度不疾不徐。

    季云淮的手掌摩挲在方向盘上,视线在接触到前方的情况后,眉骨微抬,轻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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