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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野鬼,或许在无人空旷的郊外能变成凶煞灰鹤叫上几声。”
一室安静,北方人热情外向,隐约听得到隔壁包厢的劝酒呼声,实在是天差地别。
阿阴不急不缓地喝了口酒,于她来说喝起来跟水是同样,除了喉咙与胸口发热,一如每次想到那个人。
“你们以为我是活过来了,我把小和尚早就忘了,听竺也快要从我的脑海里消失了,所以我要去找方观澄,是吗?我承认,我有在追赶时代的脚步目的是为了见他。”她声音越发的抖,情绪又上来,“他当初为了那个女人来这个陌生的城市,我那会不说,可心里也是骂他的。现在哪里像唐时,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这两年多不论生病住院,还是过节休假,日日都是孤零零的自己。”
“蒋棠就是个贱人。”忍不住骂了句,又觉得有些丢脸,颤抖着手去拿障月的烟盒,抹了抹泪,打火机滋的一声。
除夕夜那天,阿阴喝了许多。后来是真的醉了,双颊红的可怕,人走着进来,被撑着出去,也是吓到了过路的人。
叫代驾,障月坐在副驾驶,药叉抱着她,任她几乎躺在后座,睡相很乖。
一路灯火忽亮忽暗,照的车里的人脸色也是不明。药叉撑着脑袋出神,障月缄默的异常,代驾看着这三个喝了酒之后静的不寻常的人,心里暗说古怪。
寂静总要被打破,是一柄锤,砸在单薄的玻璃窗。
阿阴喃喃:“我心疼了……”
两人不用细想,她说的一定是:我心疼观澄了。
现代篇·方观澄(四)
障月回了自己家,药叉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没说什么。把阿阴丢在沙发上,他心里想,这鬼喝醉了会不会吐?是个问题,有待验证。
屋子里很热,药叉把她外套脱了下来,又脱自己的外套,沙发上的人抓着她一只腿当抱枕,被他强行拽开再拿个真的抱枕给她搂着。
她不止睡相乖,醉话也不说几句,车上那一句之后,再没声音。
不到半小时,障月又来了。手里拿着碗醒酒汤,表情却像是催债阎王。递给药叉,“给她灌下去。”
“这人喝的东西喂她有用吗?”
“她身体就是人啊,一会吐你身上就知道了。”
“有道理。”
后半夜,药叉睡在沙发上,被东西砸落地板的声音吵醒,赶紧起身循着到了次卧。
眼见着阿阴靠在祭台下面,香炉落地,到处都是香屑,还有一炷香分散着洒落在地上。
应该是醒了酒想要过来上香。
“阿阴,你别这样,我看着也难受。”
背对着他无声擦了擦泪,“阿药恋爱了吗?”
她这几日有注意到,药叉时而背着人讲电话,笑的实在是不寻常。
“嗯。”
“怎么不一起带回来,我和障月不吃人。”
“不是人。”他急着反驳,“是鬼。”
“是吗,那真好。”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在地上,衣服还蹭了香屑,一个立在门口,靠着门边,聊起天来,久违的平静沟通。
他说:“阿阴,我一千多年不动心,不是因为无情,是我知道,和人相恋不会有好结果。”
又一个来跟她讲结果的。
“阿药,你帮帮我吧,我只想离他近点。看他孤零零的,那种感觉你爱过人就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