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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疼痛。过了一夜,淤血更是晤住了,棍伤处黑紫得吓人,屁股肿得老高,碰一下动一动,都痛得连心。按理,这得立刻就请医生拿瓷片把淤血给刮出来,敷上消肿化瘀的药,要是就这麽耽搁著不让给医治就往大车上一放,路途颠簸,那就是活受罪故意折磨人。彭天虎自家是个心大的,甭说就是几十下军棍,就算是再痛上十倍,也不能让他吭一声疼。
到了彭家老宅,翼王由众侍卫簇拥率领百余名亲卫径直进了大门,站岗的门官把大门一关,把这些跟在王驾後面的本地官吏全给晾住了。这些人也不敢走,都规规矩矩的在门口站著等了好半天,时不时向两边的门官打听两句。两边门官是横眉竖目,肃穆威严,活似煞神金刚,不发一语,这些官吏就慌神了,正没主意呢,朱绍出来了,大概就是说王爷千岁一路车马劳乏,先歇息几日调养精神,暂不议事,三言两语,把这些人全打发了。
实际上,宗瑞一点也不累,兴致好得很,不过是一门心思兜转著怎麽调弄彭天虎呢。筵席间,他就把昨晚上负责看押贼犯的士官叫到了近前,询问他:“昨晚这个山贼可曾背地里呼痛哭号?”
宗瑞心里是这麽想,就算你确是个硬骨头,受了这麽一通重打,当著人前你能拉住硬一声不哼,就不信你没人的时候也能忍著不喊一声疼,英雄还有气短的时候呢,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你就真能至始至终一个疼字不蹦出口。
这个士官如实说:“不曾听见贼犯呼痛,只是咒骂不休,後来又吵嚷肚饿,要酒要肉。”
宗瑞说:“你要一五一十对我讲,若是有半句虚言,我就治你的罪。”
慌得这个士官连忙跪下道:“卑职岂敢欺骗王爷,绝无半句虚言。”
宗瑞说:“他真的一声痛也不曾呼?”
“委实是不曾,哼也不曾听见哼一声,只是骂得难听。”
宗瑞问道:“他都骂些什麽?”
吓得这个士官低头道:“卑职不敢说。”
宗瑞转著眼珠子想了想,自己在那笑了一声,说:“想来必定还是骂我的那些话吧。”又对这个士官说:“你起来吧,我且问你,他要酒要肉,你给了他吗?”
士官说:“卑职岂敢逾越本职,只是与了他些夥房里的晚饭。”
宗瑞笑道:“他也吃得下?”
士官回道:“狼吞虎咽的吃了,还不得够,吃完又是叫骂不休,後来倒头睡了。卑职当差许多,实在头一回见到这样……”
宗瑞笑问:“怎麽样?”
士官忙道:“这样顽固之人。”
宗瑞笑了一会儿,才说:“不止你不曾得见,本王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有趣的人。听你说的可真有趣,下次他再要酒要肉,你只管拿给他,让他随便吃够,不要虐待於他。好了,你下去吧。”
这名士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