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
,他懒洋洋地说:“明目张胆地运,必然会惊动漠狄;可想要暗渡陈仓,又没有合适的门路。这些银粮现在藏在漠狄,一旦王廷彻查起来,上天入地,总会被翻出来,到时候咱们就是血本无归。”
“咱们。”这个词让宋北溟很受用,手指沿着旖旎的眼角流连不去,直把那处弄得红透了才往下滑,“‘咱们’一起再想想,暗部的商路,鸽部的门道还有隼部的江湖路子都用上了么?”
燕熙侧首,他的眸光干净又真诚,那种类似崇拜的意味挠着宋北溟的心,他说:“鸽部是做明面上的人情生意的,隼部是私卫,我没想到他们也有运货的门路,之前没算上他们。”
“人情就是门路。”宋北溟在燕熙这种注视中感到某种隐密的愉悦,他的手掌贴上,将那姣好的脸托住了,轻扳过来细瞧。这是西境最纯又最艳的颜色,宋北溟沉在里面,把自己多年经营的路数倾囊相授:“鸽部要买四面八方的消息,就要交全天下的朋友。隼部是私卫,在民间借着镖局的名义方便行事,结交了不少绿林好汉。你别只顾着看暗部的银粮,暗部是底子,而鸽、隼是眼睛、耳朵和利刺,皆有大用。”
“小王爷未雨绸缪、好生厉害,这得早年就动手,舍得下血本砸钱砸人经营门路,如今才能用得上。这棋下得早,又看得远,甚至越过了大靖,看到了边境以外。这种远见和运筹,孤自愧不如。”燕熙由宋北溟掌控着他的脸,这样的动作有着某种强迫的意味,又有着不可言说的隐晦试探,他甘之如饴地浸在宋北溟那烧起来的视线里。
燕熙与宋北溟这种交锋从未断过,从前要一较高下分出你死我活,现在则演化成了情人间的狎戏。
烛光摇曳,在只有两个人的正房里,燕熙又变回那个捉摸不透的太子殿下,他的剪水瞳在仰视里也透着尊贵,眸光流转间有睥睨的气势。
宋北溟爱死了燕熙这种贵不可言的亵漫,矛盾又诡异地别致。他的微雨长了这么副样貌,再添上这种风情,天生就有征服所有猎人的本事。
而这样的太子殿下是他的——宋北溟心里升起亢奋的豪迈。他凑进了那嫣红的唇说:“现在都是你的了,太子殿下想怎么用都行。”
燕熙在宋北溟无微不至的疼惜下,逐渐脱去了病后的苍白,他被呵护出桃花的色泽,又回到了盛放的状态。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一个眼神便能呼风唤雨。
宋北溟贴近了,想吻燕熙。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引自近代词人王国维的《蝶恋花·阅尽天涯离别苦》。
第113章 尽情欢愉
燕熙微微仰头偏开了, 他含着笑像还想着公事,正经地说:“可是漠狄主城离西境太远, 路途遥远, 夜长梦多。漠狄已经开始查了,动作稍慢便要落入下风。”
“要离开漠狄,不止回西境一条路。”宋北溟追逐着那唇, 又被偏开,他索性往下, 去亲那在仰首间暴露的喉结。
一个男人,连这个地方都能长得如此销魂, 宋北溟有时候真的怀疑燕熙怕不真是下凡的谪仙。
他轻啃着那诱惑的起伏,在间隙里继续说:“漠狄的几个边境,存粮之地离哪国近,就往哪里运。西境、北原、莽戎, 到处都可以。”
燕熙在这种亲密里轻喘,他闻着宋北溟的汗意, “枯”使他浑身舒畅, 他的身体很快便耐不住那样的啃噬, 可他偏能在那欲潮里支撑出心不在焉的傲慢,还认真地说着正事:“可也得有人接应,北原还好, 运到莽戎便是刚跳出了狼窝又入了虎口。”
宋北溟太喜欢燕熙这种欲拒还迎了, 他的微雨能把那淫靡难言的事, 做出天真无邪的风流。宋北溟享受这种追逐, 这让他觉得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