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带着一种有别于人类的妖异美感，侵略性极强。深红色的长尾盘回，将霍宁圈在中央，是一个保护但是带着掌控意味的姿势。他的身体仿佛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霍宁着迷地抚摸他的身体。

    等……等等！他骤然清醒，将手从对方身上拿开：“你的声音……”在现实中图尔斯的声音只称得上尚可，而刚刚他的嗓音则低沉而有磁性，微微上挑的尾音像是带着小钩子，仅靠一句话就将霍宁带入混沌的漩涡。

    “这是海妖的天赋。”他逼近霍宁，烟灰色的眼瞳直直地看着怀中的伴侣。他抓着霍宁的手臂，带着他抚摸自己的尾部：“刚刚不是还很喜欢吗？”

    “那海妖的歌声……”霍宁心不在焉地摸着光滑的鳞片，思绪已经飘远，“听说海妖的歌声可以引动自然现象。”

    “是。”图尔斯点头，“你想听我唱歌？”

    他把霍宁拉到自己怀里。“听好了。”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接近远海，在远离陆地的地方，风浪并不汹涌。海妖侧过头，聆听远处风暴和海浪的声音，片刻之后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霍宁，开始歌唱。

    海妖的歌没有歌词，只是单纯地转换节奏与音调。被海妖声音天赋加成的歌声清亮，轻松盖过了海浪的拍击声。起先的几个段落只为试探，随着图尔斯找到海浪和风的节奏，他的歌声逐渐变大，伴随着他的改变，海浪也开始按照他的节奏拍击。

    他的歌已经开始影响自然了。

    远处有雷电落下，图尔斯的歌声突兀一转，节奏陡然变快，四周的风和着他的节拍呼啸起来。海妖的歌中有大海，有风暴，有山峦和森林，周围的天象随着他的声音而改变，他盘踞于此，就像是手执权杖盘踞天地之间的……神。

    图尔斯的歌声突然低下去，被他的声音和浪潮声掩盖的另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是霍宁在歌唱。

    人鱼没有继承海妖的声音天赋，霍宁也没有经过声乐训练，他的歌声细弱而单薄，只是不自觉地尝试模仿图尔斯的歌声。但是海妖听见了，他的声音低弱下来，变为连绵的哼唱。

    他心甘情愿为人鱼伴奏。

    偷偷唱歌被发现了，霍宁有点不好意思，他的歌声与图尔斯相比逊色许多，他低下头闭上了嘴。霍宁想继续听图尔斯唱歌，却发现海妖在反复重复哼唱刚刚的几段伴奏。霍宁愕然抬头，发现图尔斯正低头看着自己，眼里含着温和的笑意。他继续哼唱伴奏，执起霍宁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喉咙上。

    他在鼓励霍宁。

    霍宁不好意思地笑笑，开口立刻跑了调。图尔斯立刻转变了伴奏的节奏和音调跟上，愣是重新打出了节拍。他们轮流重复对方唱过的小段，然后在此基础上随意发挥，轮到霍宁了图尔斯就给他伴奏，轮到图尔斯霍宁就学着他的音调二重唱，双方交缠在一起的尾部轻轻拍打，沾湿了的鱼尾粼粼闪光。刚刚被海妖歌声所操纵的风暴平息，远方的人类城镇依旧被乌云笼罩，而他们所处的这块礁石附近风平浪静，甚至有月光透过云层落在海面，为每一个浪头缀上一抹莹莹的光。月光下的人鱼面孔精致，而海妖则带着粗犷妖异的美，他们坐在一起，唱着温柔的歌。

    他们在月光下亲吻。

    这个吻吻着吻着就变了味道，一开始只是温情脉脉地相互亲亲，到后来就变作了饱含情欲的激烈纠缠。图尔斯抱着霍宁的腰背，将人压在礁石上，舌头入侵对方的口腔。双方的舌都长而灵巧，在口中纠缠翻搅，就像两条交媾的长蛇。海妖的长尾不自觉地盘曲在人鱼的身边，将自己的猎物圈禁在这方寸之地，下腹的阴茎早已充血半勃，雄赳赳气昂昂地在霍宁的小腹边蹭来蹭去。

    霍宁的手顺着图尔斯的背部下滑，从他有力的腰部摸过，一直摸到他下腹的肉物。他的手指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