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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以两个季节分别出现一次作为一年的划分校对自己的怀表,计算自己在魔界逗留的时间。有的时候他误入某些没有天气征候的地界,则不知岁月,唯潜心研究,自得其乐而已。
他也去了中图尔斯的魔族父亲的领地。据他探听到的消息,那位领主是自混沌纪元遗留下来的大魔,闭关将近十五年,直至最近才刚刚出关,随后不见踪影似乎是外出了。魔族人崇尚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但是这位活了近万年的领主积威尤甚,哪怕是知晓领主外出,其他人也不敢起什么别样的心思。大概猜到了他是去找自己的儿子了,霍宁在大魔的领地停留了下来,等着领主带图尔斯回来,他也好取回自己的命匣。期间听闻领地的东南方向有强烈波动,无数魔族人蜂拥前往,霍宁都一动不动,就这样错过了与图尔斯见面的时机。
危机感忽然传来,就好像此时在他面前,有人将刀锋对准他的眉心。霍宁的行动倏地一滞,烧过了头的炼金药剂由灿烂的紫色瞬间灰败,发出焦臭的气味。但霍宁无暇顾及自己的作品,黑兜帽转过一百八十度,拧转的衣物紧贴嶙峋的椎骨,兜帽下金色的火光闪烁,直勾勾地盯着东南方向。他刚跨出一步,就忽然倒下去,骨骼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无法抑制的汹涌快感袭击他的大脑,扰乱了他的思绪,仿佛浑身上下都变得极度敏感,同时被包裹触碰,直接将他送上巅峰。霍宁在地上瘫了好一阵,捱到这惊人的刺激过去,才支着身子爬起来。这次他不再迟疑,召唤出自己的炼金傀儡,骑着只有骨骼的骸骨鸟飞起。
诡异的快感仍旧时不时来袭,霍宁以怀表计时,一开始每隔一个时辰那种奇怪的感觉就会涌上来,两个时辰之后缩短到半个时辰一次,再一个时辰之后缩短到两刻钟一次,偶尔还会有突然的袭击导致他突然失控,和骸骨鸟一起摔落在地。
如果他继续拖拖拉拉的话,这种快感也许最后会变成连绵不绝的,直到他承受不住晕厥过去为止……不,或许更糟,他会在过量的快意中失去意识,然后继续在高潮里苏醒。霍宁抓着骸骨鸟弯曲的胸骨,命令它加快速度。随着他接近危机感的来源,他也发觉自己也同时在接近……他的命匣。
现在是魔界的旱季,干燥的平原上没有一丝风,尘土都贴服在地表,能见度非常之好。霍宁在骸骨鸟的背上,老远就望见了一抹紫色火光。
骨鸟收拢双翼,以高速俯冲的姿态下落,迅速逼近飘浮在半空的紫色火焰。霍宁从鸟背上一跃而下,以一个简短的咒语抵消巨大的惯性,伸手去捞自己的命匣——
一只手突兀地自半空出现,抢先他一步抓住命匣,五指张开包裹住火焰四下抚摸。霍宁的动作停住了,他无力地跌倒在地,低低地呜咽着,黑袍一阵阵抖动。
好像自己的灵魂被对方掌控在手,每一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