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干啥?”巴虎装傻。
“我喊了,给我钱。”在秋牧场上有牛羊打架,他跟其其格也是喊一声,有他爹去拉架,只是这次由人变成了狗。
巴虎甩了甩空荡荡的荷包,“没钱了,雇不起你们兄妹俩干活,而且我有狗,也用不上你跟你妹提醒我。”
吉雅不好骗,他记得昨天他爹的荷包里还有钱,他盯着马背上的男人,噘嘴道:“去找我娘拿钱。”
哎,哪有雇工逼东家没活找活的?巴虎再一次重复:“我不请工人了。”
蜜娘听不下去了,两个孩子现在明显是赚钱瘾大,哪会听他那么多,“你一个当爹的哪能当着儿子的面耍无赖?吉雅过来,来娘这儿领工钱。”
吉雅乐颠颠拍着小骆驼往勒勒车边上去,从窗口接过一文钱,嘴巴特甜地夸:“娘最好了。”
好一副母慈子孝,巴虎凑过来,含酸道:“又让我枉做坏人。”
“越有钱的越小气。”蜜娘瞥他,“你缺那点子钱啊?”
“你知道这一路要有多少羊掉队吧?还有回冬牧场的路上,我准备一麻袋的铜板也发的完。他俩才两岁多,手里攥那么多钱干嘛?擦屁股?”巴虎是过了那阵新鲜劲,嫌麻烦了。
蜜娘冲他翻个白眼,反手关上车窗,“人家卖力吆喝赚来的,管他是擦屁股还是打水花,不关你的事。”
一下得罪三个,巴虎冲着车窗瞪眼,过了一会儿又蔫巴巴敲门,“掌柜的,给点铜板,我去发工钱。”
“我自己发。”蜜娘觉得他说的也有点理,等其其格和吉雅再来,她就跟他俩商量,喊三次给一个铜板,攒够次数了来敲车窗,她给钱。
这样一天也能拿四五文,双方都还算满意。
回到临山正好赶上有商队走今年的最后一趟,其其格和吉雅乐疯了,像老鼠掉进了米缸,挺着地主肚子大摇大摆去买东西。
“娘娘娘——”还没进屋先大声喊,冲进来把一张粉嫩的莲花手帕和一个木簪子递给她,“我跟我哥送你的。”
蜜娘有点鼻酸,心里甜滋滋的,比最甜的花蜜还甜,当场把头上的银簪子抽了换上木簪子,粉嫩的帕子别在灰色的上衣上,“我特别喜欢,谢谢其其格和吉雅。”
其其格大大咧咧说不谢,吉雅还有点小羞涩,“以后我还给娘买。”
巴虎站门口酸死了,二十年喝过的醋攒一堆儿都不如他现在酸,他就站在河边,两个孩子风一样刮进院子,没分他一个眼神。
“我爹呢?”其其格问。
“我在这儿。”巴虎大声应,还举了手,生怕屋里的人看不见,假模假样地问:“你们娘三个在说啥呢?”
“爹,我给你买了支簪子。”其其格献宝。
“哎,我看看。”声音上扬。
作者有话说:
抱歉抱歉来晚了,还有一更。
第 一百四十二章
一支乌木簪, 一双棉足袜,巴虎喜眯眯地抱着两个孩子各亲了一口,之前有多酸, 现在就有多喜。心里的高兴和感动无法发泄出来,进屋抓了一大把铜板给小兄妹, “想买啥就去买, 钱不够了爹给你们拿。”
对此蜜娘毫不掩饰地翻个白眼,男人啊,总会拿最直白最简单的消遣人。
其其格和吉雅都没要,他们自己赚的铜板数不清, 哪会钱不够用。
回来的急走的也急,拎着沉甸甸的荷包又去临时攒的集市上去逛。
“唉,第一次给人钱被拒绝。”巴虎美滋滋叹气,把他空荡荡的荷包拿出来,铜板都给丢进去, 往椅子上一坐开始发梦:“我就等着我的儿子闺女养我了。”
蜜娘拎起粉帕子对着日头看,这么粉的帕子是吉雅买的,她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