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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了给江浪霆送早餐的念头。他昨晚睡得太晚,脑袋一沾枕头就着了,梦里江浪霆还和自己在大排档烧烤摊边儿划拳,两个人喝二锅头喝得人仰马翻,搂着双肩喊对方“兄弟”。
夏烧愁眉苦脸的,心想这简直是噩梦。
可别真处成这样。
洗漱完准备去餐厅吃点东西,夏烧突然听见门口动静不小。
他跑到客厅,才看到贺情和应与臣拎了两个行李箱,正在鞋柜里找鞋穿,看样子是要出远门了。
夏烧打着哈欠往前走,“怎么了?”
“有事,”贺情找到一双马丁靴,“桌上有糖饼,早上给你热的。”
夏烧很少见贺情带应与臣一起出去,以为是贺情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急了:“什么事儿啊?”
“我中午刚接到应与将电话,说咱爸今早摔了一跤。他这会儿不是在上海出差了吗,去北京方便,就说先赶过去了,”贺情边说边穿鞋,把外套脱了挂行李箱上,“虽然说不严重,但是我得带应与臣回趟北京。”
“喔……多久回来?”夏烧问。
“看看就回来,我还有事儿。”贺情穿好鞋站起来,把应与臣的鞋递过去。
应与臣正蹲着穿袜子,像想到什么,说:“对了夏烧,我们返程还得去趟峨眉山还愿。你忙工作,今年都还没陪我们去峨眉泡温泉呢……你有什么要许愿的吗?”
“我啊,”愣了愣,夏烧咬一口糖饼,“希望我爸我妈身体健康吧,别的没了。嗯,再争取明年买个房吧。”
应与臣笑笑:“你这也太简单了。”
夏烧亲爸早退休下来了,没事儿就住在儿子买的小洋房里,早上起床吃二两面,上午下午都泡在人民公园打牌,一到冬天就去海南躺着,对亲儿子属于不闻不问类型。亲妈在国外,说是谈了个小十岁的外国男朋友,偶尔给夏烧闪个视频过来还是大半夜。
应与臣拎过行李箱,说准备和贺情下车库去机场了。
看贺情转身,夏烧突然出声叫他:“唉,哥,还有。”
“什么?”贺情侧过脸来问。
夏烧认认真真地说:“嗯……许愿希望今年成都能下雪。”
☆、拳击(一)
第三十章
“想看雪?十一月还不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怎么就想着下雪了?”
把行李箱拖出门槛,贺情好奇地问了句。
讲完,他一边看手机时间,一边朝还傻站在客厅通风口的夏烧交代:“快去加点衣服,别我们都没在家你还生病了。”
夏烧还没说话,贺情又继续说:“这两年春节都在成都过的,明年估计得去北京。你不是想看雪吗?去北京看吧。”
“对,”应与臣在关上门前还扒着门缝冲夏烧说话,“和我们去北京吧?我们家特大,特能住人,好几层,花园大,每年一到春节还能去负一楼唱卡拉OK呢……”
贺情受不了他那张拉不上链儿的嘴,扯着人衣袖就往外拖:“行了,快走。”
等家门一关上,夏烧用脚尖翘了沙发铺好的毛毯盖在腿上,靠在躺椅上想了好半天。
去北京?
也是,今年自己有理由不和当爹的回老家,没必要一个人留在这儿过。
夏烧亲爸属于打压式教育法,说难听点儿就是“窝里横”,在外对人客客气气,回家对儿子对老婆就挺不客气,有点儿脾气全给长威风了。
都说这样教育下出来的小孩儿容易不自信、自卑,夏烧觉得说得还挺有道理。
和长辈待在一起的时间里,夏烧就没有过多少被爱着的感受。
还记得小那会儿,贺情他爸给俩孩子分点儿什么东西,自己爸总会说句什么“小孩子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