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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他是一个人,一声不响地坐在陆讷旁边。
陆讷觉得岑晨这人特别神奇,每次见到他,他总能刷新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力,比起从前的单纯无害或者化着烟熏妆宛若英伦摇滚明星般的颓废妖媚,现在的岑晨,显然修炼得更加精进了,至少乍看上去,像个骄傲的豪门小少爷。
陆讷开口问他:“你怎么来香港了?什么时候来的呀?”
岑晨慢悠悠地喝着香槟,那姿态有种禁欲又撩人的感觉,斜飞了陆讷一眼,幽幽地说:“来小半年了。”说完,又喝了一口酒,眼里好像出现点儿忧伤,“陆哥,其实,来这儿的小半年里吧,我还常常想起你来着,我很小的时候就出来漂,遇着那么多的人,只有你,会跟我说真心话,劝我上进,真的,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那些话……”他说着,又从经过的侍应生那儿拿了两杯香槟。
陆讷怎么也想不起他跟岑晨灌输过什么富含哲理的心灵鸡汤,让人惦记成这样了,看他喝酒的劲头,忍不住劝道,“少喝点儿吧,我看你是有点儿醉了。”
话刚说完呢,岑晨就往陆讷身上倒过来,陆讷吓了一跳,赶紧一手撑住他,他的身体软绵绵的,坚持不懈地想要靠到陆讷肩上,嘴上含糊不清地叫道,“陆哥,我其实特别寂寞,特别孤独,特别想有个人跟我说说话,陆哥……”他的手先是搭上陆讷的膝盖,然后好像无意间往上蔓延到了陆讷的大腿,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像蒙着一层水雾,朦胧而脆弱。
陆讷跟踩着尾巴的猫似的,从沙发上狼狈地跳起来,“你坐会儿,我上个洗手间。”也不去看岑晨的反应,三步并作两步跟逃离罪案现场似的。
对别人,陆讷可能还没这么大反应,对岑晨,陆讷都有点儿条件反射了,遇上他,总没好事儿。
上了个厕所,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准备回酒店房间休息了,才记起刚才逃离得太仓促,将外套忘在沙发了,只好折回去,岑晨已经不在那儿,陆讷松了口气,将外套重新穿上,跟主办方说了声,就乘电梯上楼。
房间在十七楼,电梯门一打开,陆讷一边往里走,一边往摸房卡,结果摸遍了全身,也没找着房卡,郁闷得要死,只好回总台重新要了一张,进门,插卡,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累,陆讷是真累,躺床上都不想起来了,心里面跟自己说,躺五分钟,就五分钟,五分钟后爬起来洗澡。结果眼皮一阖上就跟被502粘上似的,怎么也撕撸不开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脱自己衣服。陆讷嘟囔一声,“苏二你个禽兽——”那人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解陆讷的衬衫纽扣,解完纽扣,又去解陆讷的皮带。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陆讷要骂娘,闭着眼睛去摸手机,没摸着,被迫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