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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茫然四顾,一副不知身在何处的模样,看到陈时榆才想起来,“哦,时榆来了啊,来来,坐坐,再叫点儿东西吃。”
“别喝了,都两点了,人家都要关门了,怎么喝成这样啊?”
张弛挥挥手,“别提了,失恋,想不到这小子闷声不响地就恋上了,我们陆导啊,那是大老爷们的身,十四岁小姑娘的心。”
陈时榆一愣,脸上的神情一时有些莫测,张弛还在神神叨叨,“我次奥,我居然还忘问到底是啥样的妞了。”
陈时榆打断他,“行了,都这点了,散了吧,你怎么回去,我给你叫辆出租?”
“不……不用,我,我媳妇儿来接我——”话刚说完,就见张弛忽然一个激灵亢奋起来,冲着门口狗儿似的招手,“媳妇儿,这儿,这儿!”
陈时榆抬头看去,就见一个个子高挑的女人裹着臃肿的羽绒服走进烧烤店,脸上也戴了口罩,与陈时榆淡淡地打过招呼,两个人也没交流,各自将醉鬼弄上车。
陈时榆的公寓在十七楼,他住在这里的日子很有限,也就最近,留在这儿的时间多了。不用赶通告,不用睁开眼睛总有那么几秒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来S城之后,这段日子算是他过得最最清闲的,然而他整夜整夜的失眠,要喝很多的酒,趁着酒劲儿才能勉强睡几个小时,有时候怔怔地坐在床上,看着落地窗外巍峨的大厦,四壁的冰冷如同潮水般涌向他,他会很害怕,会希望有个人能陪着他。
他将陆讷半扶半抱到床上,给他脱了外套,拉过被子给他盖上,用从洗手间里拧了一把热毛巾,细细地给他擦了脸和手。陆讷睡得很熟,就这样也没有醒,胸膛微微起伏,床头灯柔和的灯光下,他的五官古典而英俊。
陈时榆坐在床边,有些看入迷,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摸他的鬓角,一下一下,缱绻而柔情,心里被自己的理智牢牢禁锢的小兽在这样的夜色里,这样的场景下,越发狂躁,试图冲破牢笼。
“别提了,失恋,想不到这小子闷声不响地就恋上了,我们陆导啊,那是大老爷们的身,十四岁小姑娘的心。”
张弛的话在耳边响起,心底有个小人在不断地挥旗呐喊。陈时榆闭上眼睛,身子忽然倒向床,挨着床沿,他蜷起身子,努力地靠近陆讷,陆讷带着酒气的鼻息就在离他三四厘米的地方,与他的鼻息纠缠。他睁开眼睛,看见陆讷毫无防备地睡在他身边,忽然想哭。
陆讷迷迷糊糊间好像做梦了,梦见开车去一个地方玩儿,他和苏漾两人兴高采烈的,跟小朋友去春游似的,苏漾一本正经地讲了一个关于“一双幸福的拖鞋”的故事,把陆讷笑得不行,外面阳光明媚春花灿烂。后来车子开进一条杳无人烟的路,渐渐两边的风景荒凉起来,他们开错了道,迷路了,陆讷说:“都赖你,我就说刚应该左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