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重了,起初再不适也并未哭闹,对他有求必应,小心翼翼地回吻着他。
泉水润过的肌肤晶莹。
“陛下压着臣妾的头发了。”她娇嗔一句,而且这会儿早已经过子时了。
下一瞬,忽然被拦腰抱起,落到了他怀里。皇帝靠坐椅榻,扶着她的腰,咕哝道,“这就压不着头发了。”俯身又吻在少女雪白脖侧。
......
黎明时分,炉子里的炭火渐渐熄灭,殿中的宫灯也只亮着两盏了。
扯过一旁的外袍盖在她肩上,她小猫似得缩在他怀里,闭着眼眸脸颊微红,额间沁着薄汗,抵在他心口,像在同他无声地撒娇。
元景行抿着唇,也不言语。他原本是想给她个教训,要她知道少对他使美人计,男人在榻上的承诺信不得。
可是真销魂啊。这会儿什么怒火也熄了,她不过是想见见家人,她年纪小,他长她几岁,老这么为难她做什么?
“陛下...金陵”时月影没什么力气,困倦乏力,眼睛都睁不开了,指尖轻轻攥住他心口的衣袍。
就这样还不忘求他带她去金陵呢?
“行啊,再离开行宫之前,别再惹朕生气。”他道。手掌轻抚过她背后的青丝,依旧回味无穷。
次日清晨,元景行自行穿戴衣裳,一边对着懒懒赖床的人道,“用过早膳去马场,朕教你骑马。”
“臣妾不想去。”时月影陷入在软绵的被褥之中,冬日里最是困倦。
“金陵”元景行慢条斯理地扣扣子。
小皇后坐起,幽怨地看皇帝,无情的男人,明明昨夜抱着她时温柔得不像话。
看着她毛茸茸凌乱的青丝,元景行心情很好,故意调侃道,“继续休息吧,你不来马场朕也不勉强。”
“来的来的,臣妾想学骑马。”她不能不向权贵低头,下榻趿鞋去屏风后穿戴。
元景行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屏风之后,哼,早该用这个来拿捏她了!
***
他们在晌午时分抵达马场,马奴们战战兢兢地禀告说郭茹昨夜连夜离开行宫,不知去向。
“走了就走了吧,再找得力的人为朕驯养大宛进贡来的马。”皇帝扶着时月影上马,一边不以为意道。
马奴们连声应下。
“那是在做什么?”时月影指着马厩道,有几个马奴正往外抬东西,遮着布她看不清是什么。
“回皇后,是一匹年迈的老马昨夜死了。”马奴道。
皇帝为她牵马,“先绕着马场走两圈。”这是他昨日刚驯服的马,也是一匹通体金色的汗血宝马。
时月影看向太子的墨锋,正在马厩里吃草,她怎么记得太子说过郭茹最喜欢的那匹白色马就挨着墨锋,如今墨锋隔壁的马厩空空荡荡的。
所以大概是郭茹时骑着白玉离开的行宫,而马奴们为了掩饰,谎称白玉已经死了?
“能不能专心?”元景行提醒她。
哦,时月影揪着马鞍,“陛下就这么牵着马走,也挺好的,臣妾也不是非得骑马。”
“朕是你的马奴么?老给你这么牵着?今日黄昏之前,你给朕学会骑马。”
“......”
时月影只是犯懒,她若认真学就学得又快又好。午膳之后,她已经能独自骑着马在马场里小跑了。
“这匹马以后就是你的了,返回皇城时带上吧。”皇帝十分慷慨,“你看你明明学得会,前几日何必瞻前顾后!”
时月影也学会了独自下马,再也不用求助皇帝抱她下马,拍了拍温顺的马儿,“乖思陵”
“你叫他什么?”
“思陵啊。”
“不会是金陵的陵吧?”元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