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碧珈伸手去拉没有拉着，只得脸色有些难看地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穿过选手通道，伊米尔径直走了出去, 碧珈自己还没比赛, 犹豫了一瞬，顿时就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由得他去吧。”

    通道边的阴影里, 一个声音道。

    碧珈脚步顿住，轻轻抽了口气：“塞壬。”

    利昂没有看她, 他靠在墙边，半睁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擂台。

    西泽正在和他选中的第二位选手较量, 他一胜在前，挫败的还是伊米尔，此时气势正足，上来不久又把第二位选手给放倒了。

    碧珈顺着利昂的视线看了一阵，小心翼翼地道：“西泽这个人……精神力比我上次碰到他的时候变强了，而且还变强了很多。”

    利昂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道：“我记得你之前曾经提过，好像是预热赛的时候是吧，你说他不受你的精神暗示控制。”

    “是的，不但无法对他进行精神暗示，我甚至还被他的精神力反噬。”

    “反噬啊。”利昂摸着下巴又看了一阵，打开个人终端对准西泽的方向进行信息扫描。

    他看着一条条跳出来的数据，目光落在属性评级那一行上，A级哨兵+B级向导的属性可以说相当亮眼了。

    “真有意思。”利昂眼中亮光一闪，“我从来没见过拥有双重属性的人能两个属性都达到同水平的。”

    还是道格拉斯上将曾经说过的那套水杯的理论，容器就那么大，往里塞一个能力A级的哨兵属性已经占掉大半位置，留给向导属性的空间少之又少，因而在过往自然觉醒的双属性案例里面，大都是一个属性较强，另一个属性较弱，从来没有出现过两个属性都强的情况。

    西泽的存在，无疑打破了这套规则。

    ……不，也许不是打破了规则。

    利昂心想，说不定西泽这个“容器”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大。

    当一个杯子大到能装下两杯水的时候，规则于它来说便毫无意义。

    “西泽。”利昂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他的目光慢慢从台上落到台下，看着选手席中另一张冰冷严肃的脸，眼底浮起一丝贪婪的笑意，“怎么办？这两个人我都很想要啊。”

    碧珈听得微微打了个冷战，头低了下去。

    “没关系，反正序幕已经拉开了，而我的‘种子们’也各就各位。”利昂语调轻快，却听得人有些毛骨悚然，“该是我的迟早都会回到我手上。”

    他转身离去，不再去看擂台上的一切，主持人激动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天哪！这才过去多久！”台上的迪伦兴奋地大声道，“我们今天第二位晋级的选手产生了，西泽！”

    西泽友好地将认输的第三位选手拉了起来，他留意到有好几个摄像头飞到他旁边，于是同兴地冲着镜头送了个飞吻，惹起了现场和直播间中响起阵阵抽气声。

    他潇洒地从台上下来，整个人容光焕发、姿态放松，状态可以说是彻底回来了。

    奥斯维德冰封似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