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手从茅坑里把捞来，就算她有这个胆，也实忍心洗干净让生继续穿。她大概能理解生心思，只可惜糟蹋了条好，生唯条没打补丁了。她想着等过年赶集时候用自己攒儿私房钱给生扯快新布，条新，毕竟这次全为了帮她。

    午，荷花照例去山上送饭，路过三姑六婆围聚井边时，见几个女人正聊得火朝天，个个都跟亲眼见着似，只把昨儿夜里事儿说得绘声绘，就好像众人冲进屋时候陈寡妇和冯瘸还在被窝儿里亲。荷花心里冷了两声，若无其事从众人身边经过，众人说得正欢，也根本没人注意她。

    荷花像往常样跟生在山上干了午，生依旧像早晨样，时时就要撂东西，扎进附近密林里去方便。次数多了，荷花免担心，只想从早晨到现在水都没喝，儿来么多。

    后次生又急匆匆跑进了林，荷花便也悄声跟了过去。她躲在块儿大石头后面远远望着，见生跑到棵大树底背对着她站着，快要憋住了似解掏家伙，可站了好半天也没个动静。

    边荷花探着脖张望，这边生则低着头呆呆看着自己家伙，甘心似着抖了抖，依旧啥也没有，抿着嘴又等了会儿，终慢吞吞提好了。

    荷花连忙转身离开，回到空上假装干活儿，见生从林里来，抬头对了，没话找话：“你儿晚上想吃什么啊？”

    生闷着头吭声，拿了个小齿蹲在上刨杂草。

    荷花凑上前：“我看了咱家还有儿白面呢，儿晚上咱吃好，咱吃白面馒头好好？”

    生没理荷花，却站起来走开了，蹭到更远方蹲着干活儿。

    荷花讨了个没趣儿，心说生这脸儿怎么比大姑娘还薄，也知这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

    第十章

    “大傻！！大傻！……”

    生从睡梦惊醒，愣了会儿伸手去面摸了摸，确认自己没有松了气，可总觉得面憋得难受，马上就要来似，赶紧掀开被跑了去，没会儿又搭拉着脑袋从茅厕里慢吞吞走了来，脸沮丧回了屋。

    抬头见了荷花，她端了个盆儿盈盈对：“我把这个拿来了，外面天冷，回用这个吧。”

    生低着头又气又委屈，知盆冬天才拿来用，现在还冬天呢，她这在话，话大傻，声吭爬上炕，把自己蒙在了被里。

    荷花看生在生气，可她知自己错了什么，这两日夜里总要往茅厕跑三趟，每次都急匆匆连衣裳都顾得穿，她只怕冻着。

    她想要问身上有没有舒服，可儿事儿她又好意思开，而且即便她顾羞臊问了，大概也会搭理她，已经整整两天没与她说过句话了。这两日她变着法儿逗说话，甚至都快变成厚脸了，可却总听见似言语，她知没听见，就故意理她。

    荷花叹了气，站了会儿也上了炕，侧身躺着担忧望着被被裹成团生，心想还该把这事儿告诉奶奶，纵她挨骂挨罚也罢，只别真让生落了什么病根儿才好。

    第二日傍晚荷花趁生去挑水功夫，把事十说了。

    奶奶没像她预想样立时冷着脸数落她，而蹙了眉头面凝重。荷花自责：“这回我错了，我该带块儿去……往后我再这样了，只这此知怎样才能好，只盼着千万别憋坏了身……”

    正说着，生从外面挑水回来，才进院儿便把水桶撂在了边，先往茅厕去了趟。奶奶看了眉头拧得更紧了，只：“先吃饭吧。”

    晚饭荷花粥和饼，切了儿自家腌制咸菜，往日生至少要喝三碗粥，这会儿面前粥碗却满满没动。

    荷花知怕水喝多了生，可白日里几乎没怎么喝水，如连粥都喝只怕没病也要耗病来，她把粥碗往跟前推了推：“我儿往粥里放了红枣儿，你尝尝。”

    生没应，眼儿也没抬闷着头啃干饼。荷花又：“要我给你放勺糖，甜甜更好吃。”说着就要去灶房拿糖罐，只才起身便被奶奶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