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什么大不了，不就少了颗吗，至于把屋里折腾成这样？”

    有些气，冲着荷大声：“不见了，我不见了颗！我数好！我都记得！”

    荷不紧不慢：“哦……我刚想吃，就去你那盒子里拿了颗……”

    ……

    荷愣了会儿未得反应，转过头去，见他瞪着自己，脸愤怒，那模样竟似随时要扑过来打人似。荷不禁有些害怕，她意识往后缩了缩，随即壮了壮胆咬牙，又故意激：“吃了你个而已，犯得着跟我瞪眼吗！”

    忽怒了，大声：“谁让你拿我！”

    荷：“反正我要你也给我，我看你不在就自己拿了，有什么大不了。”

    红着脸大喊：“不样！你贼！偷贼！”

    荷也大着声音喊回去：“你说谁贼？！我你媳妇儿吃你颗怎么了？！”

    大喊：“你偷贼！不要你媳妇儿了！”

    荷她没想到竟能说这话，怔之后也了气，瞪着：“你再说遍！”

    不管不顾梗着脖子吼：“不要你媳妇儿了！你偷贼！”

    荷气得冒火，明知不该，可就忍不住喊回去：“谁愿意给你媳妇儿！你个大傻子！”

    脸上憋得更红了，攥着拳头大喊：“我不傻子！不傻子！不傻子！”

    “喊什么呢！”声冷喝，奶奶进了屋来。只说这几日她吃药调养，暂且把病症压了去，适才她才要上床歇着，便听在屋里不知折腾什么，她没理，想着不管怎么个状况，荷会儿回去能治了他，可未料没会儿却听得屋里他人起了争执，越吵越厉害，她坐不住过来看看，到门时候竟听得人都说了伤人狠话，才去病又要复发似，脑仁儿疼。

    她冷着脸对人喝：“大晚上不睡觉，打什么呢？都嫌日子过得好怎？”

    理直气壮：“她偷我！她偷贼！不要她媳妇儿了！”

    奶奶转望向荷，荷嘴撅别过头去，没有否认。

    奶奶蹙了眉头，转对：“别胡说，她你媳妇儿，何时也变不了……我脑袋疼，你来我屋给我掐掐。”说完也没看荷转屋。

    冲荷狠狠哼了声，跟着奶奶去了。

    荷个人在屋里坐了好久，期间好几次趴到炕上掀开窗子往外望，奶奶那屋亮着灯，很安静，她想他们祖孙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奶奶终归会有办法安抚。

    快到午夜时候，回来了，明显还在气她，可已经不复了刚刚激动，只嘟囔了句：“奶奶叫你过去。”

    荷穿鞋，才走到门，又听赌气似补了句，“叫你过去挨骂！哼！”

    荷冲他瞥了嘴，有些忐忑去了奶奶屋里，见奶奶盘坐在炕上，便蹭到炕边上，低着头等着挨骂。

    “你偷吃他了？”奶奶开问。

    荷了头。

    “你知那他宝贝命根子，干什么还要偷吃？”

    “想吃就吃了……”荷小声嘟囔。

    “想吃就吃了？”奶奶不置可否哼笑声，又，“想吃你可以问他要，你知他肯定会给你，何必偷偷拿了颗？”

    荷咬着嘴唇没言语，其实她都想好说辞了，可不知怎，每面对奶奶，那打心眼儿里敬畏之心便让她心虚没底气，明明想好话这会儿却也句说不了。

    沉默了片刻，奶奶叹了气，：“你这何苦呢，何必非要寻了由头与他吵架……故意给我看？”

    荷没想到她小把戏就把奶奶看破了，她抬眼看了奶奶眼，又低了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奶奶：“他教给你这么？”

    荷知她说周夫子，连忙抬头：“不不！我自己想，周夫子什么都没说，他只担心您病，只请我来劝劝您，儿这事儿不关他事。”说完又觉自己大概说漏了，搞砸了，气耷拉了脑袋。

    奶奶：“你就这么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