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在山上顺便摘，给咱家拿去些娘说吃完了，我这儿也吃不完，你拿回去吧，爹喜欢放粥里吃。”说着又从袋里抓了两把掖在大宝兜里，道，“你和小宝人把，偷着儿，让爹看见又骂你们跟大姑娘似吃零嘴儿。”

    大宝乐了，拉着荷花胳膊玩笑道：“回你了鱼把鱼头给我姐夫吃，人说吃哪儿补哪儿，明儿没准儿就明了。”

    荷花锤了拳，道：“臭小子！讨打！”

    大宝正嘿嘿笑，忽听屋里声咳嗽：“大宝吗？”

    大宝原还当奶奶去采药了，这会儿猛听见她声音吓了。要说大宝这个年岁孩子其实并没挨过奶奶打，自小儿都见大孩子们跟老鼠避猫似怕奶奶，对奶奶也敬畏得很。才话可明显玩笑傻，想必被奶奶听了去，不免心虚，忙收了玩笑之意，冲屋内应道：“，奶奶，我大宝，我给你们送鱼来了。”

    “哦，，谢谢你了，午别走，留吃饭吧。”奶奶从屋隔着窗子道。

    “不用了，我家午也吃鱼，我娘正着呢，我先走了，不扰您歇着。”大宝道。

    奶奶也不多留，只道：“替我问你娘，改天带着小宝来玩儿。”

    “唉，您歇着吧，我走了。”大宝冲荷花吐了头，跑走了。

    荷花摇头笑了笑，提起鱼晃了晃，想儿能吃顿。家里还有儿白面，回蒸儿白面饽饽，炖上条鱼，想想都流水，再把周夫子也叫来，过两日和奶奶就走了，这顿就算给们饯行了。

    荷花美滋滋把鱼拿到灶房里，边儿哼着小曲儿边儿收拾，没多会儿忽听有人在后道：“什么美事儿啊，这么兴？”

    荷花回头，正周夫子。只说这些日子天天往她家跑，快成半个自家人了，进院倒也不用敲门。荷花见了乐，道：“您来得正，我还要去叫您呢，才大宝送了条鱼来，我会儿顿了，您就在这儿吃吧，您和我奶奶走前咱们也吃顿。”

    周夫子笑了笑，道：“敢，我带了个客人，不知能不能块儿尝尝。”

    荷花道：“瞧您说，您朋友就咱们自己人，来了吗？快去屋里坐。”说着便连忙起，看了看也没见水盆，只随手在上抹了抹手，跟着迎去。

    了灶房，荷花怔，见院站着个年轻后。庄稼汉荷花见得多了，眼前这个却不，而位斯斯文文书，见她风风火火迎来也怔，打量了她，又觉失礼似，忙恭敬拱手行礼道：“这位大嫂有礼，晚孙行舟。”

    除了周夫子荷花从没跟读书人打过交道，这会儿脸上红，也不知怎么回话了。

    周夫子介绍道：“行舟我请来代课，我这走小半年，不能把个孩子耽误了。儿带过来看看。人不熟，我想往后请你多照应，就先带过来认识认识。”

    “哦，，。”荷花有些局促头。素日里她也不个嘴拙，这会儿却什么也不会说了。只因她才收拾着鱼，上沾了多污物，又有股子腥气味儿，再看人家书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样子，愈发显得她邋遢似，让她不免有些脸臊。

    三人正说着话，忽从屋里来。自打奶奶说要走，就心帮她收拾，什么东西都要给她带上，这会儿不知又在屋里捣鼓什么，包成个包袱往奶奶屋送。

    若平日只周夫子在荷花并不觉什么，因已把周夫子当了自己人，只这会儿有个客人在，这样愣呵呵不理人，她却觉有些不意思了，忙唤道：“，来客人了。”

    闻声回了头。

    孙行舟听周夫子提过，忙行礼道：“这位霍大哥吧，在孙行舟……”然这话还没说完，已然扭头走了，孙行舟被晾在当场，不明所以，尴尬得很。

    荷花愈发觉得脸臊，也不知该说什么，却周夫子道：“性子内向，不太爱说话，你别介意。”

    孙行舟忙道：“没什么。”

    周夫子转对荷花道：“你先忙着，我先带行舟去我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