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谢。

    他恍恍惚惚的跪坐在楚玖身边，脑海中就只剩下楚玖刚刚说出的那个名字。

    折玉。

    秦泽知道，楚玖是将自己当作了别人。

    细细回想，之前的种种也确实证明了，楚玖根本就是将自己当作是谁的替身，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那样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好。

    从最开始的相遇，到后来是为自己拿到那把涅冰剑，那双永远温柔的眼眸，根本就是透过自己去看另外一个人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为什么要先给自己希望，然后又要让自己的希望破灭。

    意识到楚玖也曾经与那个叫作折玉的人这般亲密，秦泽便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醋火，他的拳头渐渐捏紧了。秦泽不甘心这样，也正如同之前那个声音所说的那样，只有得到了力量，自己也才能用完全拥有自己想要的人。

    就算被当做了别人了，他也要像楚玖证明，自己好过那人千倍万倍。

    想清楚这点，秦泽的神色也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干脆盘腿坐下，再次接触那残留的剑识，一边继续吸收心法与剑术，一边静静等待着楚玖醒来。

    而这一等，就是足足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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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自己来到了一处灵气无比浓郁的地方，周围的雾气缭绕，楚玖向前走去，也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所在。

    这是……温泉？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温泉，楚玖又是生性热爱温泉，见有此灵泉自然是不由自主地心生向往，朝那温泉走去。可还没走几步，便发现在温泉雾气之中，还能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身影，显然，正有人在这里沐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楚玖赶忙致歉道，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已经因为诧异而卡住了，因为他已经看清那人的模样，那根本就是楚玖自己。

    温泉之中的自己正闭着眼睛，一副全身心放松的模样。

    但很快楚玖也发现，眼前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很是不同。本来是漆黑的长发此时早就已经变成了一片银白，他身边环绕着无形的造化之气，隐藏着万千世界的法则，仿佛他在弹指之间就足以创造或者毁灭一个世界。

    自己这是成就了人仙了？

    在大世界，渡劫之后的修士便可以飞升成为人仙，从此便拥有了创造小世界的能力。楚玖虽然从未想过自己求道之路的尽头到底会是哪里，但此时蓦然看到自己竟然有如此成就，心中稍稍有些诧异。

    只是还没等楚玖诧异完，另一个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温泉旁，他并没有看到边上的楚玖，反倒是直接朝那温暖中的自己走去。

    楚玖注意到，薛折玉身上同样有着造化之气，应该也已经渡劫成仙。

    温泉之中的自己也察觉到了薛折玉的到来，竟然直接站起身来，而薛折玉也十分自然是走上前去为楚玖穿衣。

    怎么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虽说楚玖与薛折玉的关系亲密，但似乎也没有亲密到可以为对方穿衣的这种地步吧。

    楚玖这边正觉得有些困惑，这边薛折玉已经将楚玖的衣衫全部穿好，他半跪下来，捧起了楚玖的右足。

    “阿玖。”

    薛折玉抬头对楚玖说道，然后下一刻，竟然低头吻上了楚玖裸露的脚……

    …………

    楚玖蓦然睁开了眼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被吓醒的。

    比起自己之后能够触摸到天道，成就真仙，更让楚玖震惊的自然是薛折玉的那个吻，而且……自己似乎也并不抗拒的样子？

    不不不，这就只是一场梦而已，一定是因为自己灵气消耗过多，才会做这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