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病中
。”
男人皱眉边说边低头翻看病例。
邵九莉怒极反笑,白被单两角被攥的不成样子,“你别忘了,你以为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他也是当年行动失败的受害者,信仰背弃他,你们放弃他,连他自己都放弃了自己,你要我现在放手,看着他独自在泥潭越陷越深?”
“你为他做的够多了,你这应激性心理障碍是怎么回事?”
“早些年,被吴达华那个麻甩佬揩油猥亵,我以为这么多年,早就忘了那些事,今天还亏卓sir及时到场,否则还未与雷厉靳同归于尽,就已经呕吐叁斤胆汁出来先惊死对方了,没法给阿Sir卖命喽。”邵九莉轻描淡写几句带过,倒不给对方一丝慰问同情的机会。
卓铭在职数十年,什么难缠角色没见过,偏偏眼前这位是个例外,十几岁脆生生的女仔,却底层摸爬染一身奸诈老成鬼马气,表面温温常常几句话,其实暗暗夹枪,老辣过旧姜。
“我不是没有劝过Oliver,他早就决定一条道走到黑,谁都拉不回,你比我清楚,现在的他就是兴义安赵奕飞,你若执意要用情报帮他扩展他的社团事业,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卓铭脑内闪过当年警校那张意气风发的脸,眼中脸上闪过一丝怅然,手抄进兜,下意识摩挲那张多年来从步不离身的警员证,语气坚定。
“你别忘了,我当初答应当线人的目的是为哥哥和他报仇,要是吴达华或者社团里其他成员对他下手我肯定会保护他。”
“但你们警方的行动我不会干涉,目前来看他的目的与我们并没有冲突,而且您知道的,他和那些人不一样,给我时间,也许我能努力争取到他与我们合作。”
“而且想他不要错下去,应该做的是先他一步找出始吴达华背后的作俑者,而不是把他当做首要敌人。”
邵九莉敏锐扑捉那一闪而逝的神情,陈述利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抓住那片刻的动摇,终于争取到警方的暂时让步。
事情谈闭,临走前像是想起什么,卓铭叹息一声,“吴达华不愿意再得罪雷厉靳,以你监护人的名义撤掉了对他的控诉。”
“坚持控诉又怎样,推一个抽到生死签的烂仔出来,还不是一样,打蛇打七寸才有用,阿Sir。”邵九莉语气淡淡。
今天病房送走卓Sir没多久,北仔,夜叉,阮以泽,船王千金阮兰珍……探病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鲜花果篮几乎将病房放满,松垮下微笑了一天有些发酸的脸,直至日暮,藏在心底的小小期盼的火苗终于熄灭,自嘲的笑笑。
突然病房门声一响,心下一动,却见一双长桶马丁靴包裹着的索腿走进,短至大腿根的热裤,热辣露脐小背心。
眼线与眉毛画的过于飞扬,故而眼神攻击性十足,黄昏的斜阳更加拉长她的五官,显得愈发刻薄。似挑衅看着邵九莉,故意的吹破嘴里的口香糖,发出啪的一声。
经历了过夜总会事件后,谢安琪算是彻底惹恼了他老豆,谢安坤终于下定决心好好改造她,以停掉所以银行卡零花钱为威胁,刚开学直接把她丢进庇理罗强制住校。
庇理罗离职培养名门淑女,看管教学一向严厉非凡平时生活只在学校,住校生更甚,平时若无假期不能出校门半步,对于谢安琪来说与坐监无异,少了夜蒲的乐趣,痛苦异常。
尽管暑假结束刚开学,邵九莉也不过病假为由才请几天假,仍引得各科老师牵肠挂肚,早早打包好各科讲义,迫不及待派遣学生代表以探病为由送去,实则监督学习,生怕资优生落下一点功课。
两人虽然同班但凭时几乎未说过话也毫无交集,甚至谢安琪隐隐有些讨厌邵九莉这个有些分去自己在男生中人气的女生。
但因为想借送讲义的片刻逃离监狱,便主动